第七十五章想法(1 / 1)

朱寿媖哽咽得说不出来话。只眼巴巴地看着。今日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很大。情绪几乎处于崩溃的局面。人是她带出来的,所以责任也就更大,内心的愧疚都差点把她淹没。“殿下说哪里话,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责任。”万全一边回话,一边还在思索着后续的病情。朱载坖他们见状,也不再打扰。“去通知陈雍妃了没有?”转头问向跟着的滕祥。滕祥之前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脸,现在也好了一点。若是死了一位公主。太子和皇子们最多禁足,他这个小太监,肯定是要陪葬的。心中正在感叹陈洪的命好,刚好在给太子办事,不然也就是难兄难弟了。突然听到裕王殿下的询问,立刻道:“已经派人通知了,马车也跟着一起去的。”滕祥的安排很到位。朱载坖点了点头。早上还商量着怎么拖延时间,在京城多玩几天,现在就得想办法,怎么把今日的事情,委婉地说给父皇听。“想要欺骗父皇肯定是不行的,咱们必须实话实说。”通过过往得到的深刻教训,朱载壡可不敢乱说。朱寿媖也是一样。朱载坖无语地看着两人。“实话实说是必须的,问题在于怎么才能把话说得漂亮,还不用到时候挨板子。”他可是要去大同,面见父皇的。千里送人头,不管如何都得谋划万全。为的就是结果,挨打轻一点,还是重一点的区别。生怕大哥大姐不在意,朱载坖还特意点出‘到时候’这三个字。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谁也跑不掉,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受罚。朱载壡和朱寿媖立刻多想了一些,也认真得许多。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还以为这次二弟去了大同,就能让父皇消气,一个人扛下所有,看来是不行了,二弟也真是可以,非要拉着他们两人一起下水。“找个文笔好的人来些事情得到经过,我记得曾经有人老是打败仗,写奏章的时候,只是改了屡战屡败四个字,还能获得封赏,咱们也可以。”从文字上下工夫,是朱载壡能够想到最简单的办法。“还有呢?”朱载坖点了点头,表示了对这个方法的认可,继续问道。“上次在父皇身边,听说秦王,最后又被医馆治好,父皇很是得意自己对医官的推行,咱们找对方向,就从医官来说这件事,一定能行,说不得坏事变成好事,二弟还能够得到嘉奖呢。”作为嘉靖的掌心肉,朱寿媖能够听到的消息就会更多。此时挑出一件对自己有利的说出来,仿佛就给众人指明了方向,瞬间知道了该怎么去做。“好,就这么办,你们谁手中有会写文章的?”朱载坖突然发现,科举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在写小作文方面,绝对能够让人满意。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朱载坖。让朱载坖一阵茫然,他手中有多少人才,心中有数。从来都不受那些儒生们待见。而且手下也没有供他使用。就是那些慕名而来,想要沾沾运气的儒生们,也因为受不了工匠对他们的不尊重,而连夜跑路了。“看我做什么?大哥,你是太子啊,翰林院那么多的进士难道用不了?”朱载坖一翻白眼。他明白大哥和大姐的意思,不就是手中的人多吗?可要是和太子相比,差的就是十万八千里。目前太子还不懂得如何去运用,而且朝会也只开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给了朱载壡一个错觉。那就是上朝应该会是父皇的事情,人家大概只是给他接风了一次,有他没他文武百官也依旧在干事。“哦?那些人我也可以用?”朱载壡真的很诧异。没人给他说过,他自己也在有意无意地躲着,那个地方都是管着讲学的人,每一个都能够给他布置功课。此时问着话,心里却已经琢磨了起来,原来自己也是可以给那些学士们布置功课?“你现在是监国没有问题。”朱载坖也怕自己的大哥玩得太野,特意点了一下,必须是父皇不在京城,你刚好在监国才行。而朱载壡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拍胸膛道:“放心,交给我了,这就去安排。”“等一下。”朱载坖一把拉住要走的大哥说道:“等陈雍妃来了之后再走。”皇宫内长大的孩子,心思就是多。朱载壡只是一个愣神,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耐心地等待了起来。原以为还要多说几句话来解释的朱载坖,反而多看了几眼自己的大哥,不再说话默默地等着。其她几个妹妹也很乖巧。焦急的等待总是最煎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混乱,然后就有一位女子压低的,哭喊着的声音。想来在进来之前,已经被人说过规矩。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安稳治病,即便是作为母亲再痛苦,也得硬生生地忍着。“姨娘。”朱载壡领着一群兄弟姐妹们,远远地就开始行礼问好。“瑞嬫怎么样了?”到了急诊室的门口,陈雍妃却因为害怕出现意外而踌躇不前。“病情已经稳定,等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其他情况,就可以转到病房,那时咱们可以探望。”其中的流程朱载坖说给朱载壡听过,此时给解释起来,也是条理分明。“我带了御医,是不是也可以让他们进去看看?”不管别人说什么,陈雍妃依旧不放心。宫里的龌蹉事情已经够多了,难保今日她女儿病了,不是被人给设计的。“可以,但必须沐浴,换衣。”跟随而来的许绅接过话茬说道。旁边的主治大夫万全,并没有多么的意外,治病救人,任何谨慎都不为过。两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太医,提着医药箱被人领下去洗漱,换衣服去了。一直等到太医们进去检查过之后,确定自己的女儿已经脱离了危险,陈雍妃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人使用下作手段。陈雍妃对朱载壡他们的态度,微妙地好了起来。也仔细地再次询问起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经过不是多复杂,就是一群人坐在马车上,正要去看好玩的,突然朱瑞嬫就昏厥不醒,若不是马车改造过,行驶起来很是平稳。方向也刚好就是去往医院的方向。怕是真的会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