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认为最先出列的那名奏本大臣有多可怜。
既然想做马前卒,就得有马前卒的觉悟。
现在办砸了。
那就只能受着。
投机取巧不是不可以。
但不是皇帝前脚出了京城,后脚就给人家太子挖坑。
正说话间,突然嗅到了医者尿骚味。
朝中的大臣们,一个个嫌弃得龇牙咧嘴。
坐在龙椅上的朱载壡也是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继续问道“现在加上朝堂便溺,又该当何罪?”
明摆着的事情,徐学诗也没法推到别人身上。
只能接着道“殿前失仪,轻则鞭笞,重则死罪。”
眼看着一名大臣,只是说了半句话,还不能算得上说错,就被人玩得命都没了。
前面的罪行,可大可小。
完全看几个衙门会审的情况如何。
可后面这一下,就是自己作死了。
此人,徐学诗认识,工部郎中,名叫魏朝安,是主管都水清吏司,正五品的官员。
掌稽核、估销河道、海塘、江防、沟渠、水利、桥梁、道路工程经费,以及各省修造战船、渡船及其他各种船只经费,并核销河防官兵俸饷。
权力大,油水足。
想必急着跳出来,就是看中了裕王殿下河边的那些工坊吧。
徐学诗胡乱地想着。
其实虽不中,也不远了。
巨大的利益,在嘉靖还没有出宫的时候,没人敢跳出来。
现在龙椅上坐个小孩子。
都想着随便忽悠一下,反正两兄弟互掐,他们浑水摸鱼,得利就成,
谁知道······
还没开始,就已经阵亡了。
实在不堪大用。
“哦!原来死罪了呀!”
朱载壡赞叹了一声。
之前出宫和他二弟一起玩的时候,经常被这么教训。
刚刚不过是一次很熟悉的反驳。
瞬间就儿戏似得,让一名朝中大臣凉了。
瞬间满朝文武,连呼吸声都减小了几分,生怕也来一个殿前失仪。
实在太吓人了。
朝堂一瞬间,安静的不行。
等了好一会,朱载壡都快要你继续打瞌睡了,既没有人上奏,也没有人喊退朝。
有气无力的扫了一眼下面。
“诸位爱卿,为何都一言不发呀?”
良久,朱载壡问出了自己发现的问题。
他还急着回去睡回笼觉呢。
这些人真耽误事。
一名武将满心不愿地被人推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武将没权利呢。
“禀太子,臣乃武将,不善言辞。”
推脱的话,让朱载壡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退下。
“武将既然不善言辞,那么文臣可有话说?”
文臣们心中泪崩。
早知道他们就不应该今日开这个朝会。
现在这情况,说什么都有可能栽进去。
又等了一会,朱载壡见真的没人说话了,正想着让一直跟着的小太监陈洪宣布退朝。
一名文臣不得已走了出来。
“臣,有本要奏。”
“准!”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