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损失多少银子。
几人听到经过,也是无语。
“此人的本事不小啊,不但可以平账,还可以拉别人下水。”
朱载坖嘿嘿冷笑“难怪此人被称为京城中做账最厉害的人,怕是不少官府的账册,都是此人做的吧。”
虽是疑问。
朱载坖去在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看没有看出,他们做账的手法?”
陆绎开口问道。
若是看不破的话,账房这一块,往后就会成为他们的心病,任谁知道自己的银子,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还找不出原因。
都会睡不着觉。
“看出来了。”
刘敬堂摊开账本,指着上面的一行字接着道“这里应该本来应该空一行字,开始断句的,现在没有······”
剩下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断句从来都是文人的特权。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账房,还会把断句的方法,用在记账上面。
“原来玩的是文字游戏啊!”
朱载坖还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记账手法。
弄了半天,只是把解释权,拿在了手中,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通过语言的另类解读方法,来混淆视听,让账面看起来毫无异常。
不愧是八股文章盛行的年代。
说若是再说,八股文没啥用。
朱载坖一万个不信。
陆绎和许绅两人,也是经过了两三遍的思索,才弄懂了平账的技巧。
然而,正是懂了,才越会感到心惊。
一本厚厚的账册,逐字逐句地去查账,得查到什么时候?
难道要看这些账房的良心不成?
难怪各家各户的人家,在账房这一块,用的都是自家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人。
“银子都追回来了没有?”
朱载坖知道是玩的文字游戏,心中就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此时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银子,有没有追回来。
“银子都输完了,现在这些人还在外面挂着欠条呢,说是等下一个月一起还。”
刘敬堂立刻回答道。
“通知官府,写状子,本殿下要让他们这些人,全家都齐齐整整地干活干到死。”
朱载坖一发狠,没说杀人。
废物利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对于朱载坖的做法,他身边的人已经很熟悉了,现在到处都要开工,需要的人手也不少。
能够有一群免费的劳力。
也能面勉强弥补一下损失。
而且还能够尊重大明律,一举两得。
“是,殿下。”
没有迁怒于他,刘敬堂总算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此时回答得也很干脆。
“另外,两件事要必须立刻做,一个是开办私塾,专门教授数算,另一个就是开办一家印刷作坊。”
朱载坖已经决定了,要自己培养一批能用的账房先生。
往后还要推广到整个天下。
提前准备,总不会有的。
而开办印刷作坊,不是为了印刷书籍,而是为了印刷特殊的账册。
现在的记账账册,还是太简陋了一些。
“陆绎,许太医,这段时间本殿下的账房,就暂时用你们的人应付一下,最迟两个月后就把人还给你们。”
整个账房给一锅端。
朱载坖能够想到,不用到明天,当天下午自己就会成为许多人口中的笑谈。
“刘敬堂,你手中有没有要推荐的人,本殿下决定对手上的产业,进行精细化分一下。”
以前只需要张张嘴就成。
突然出了这件事,朱载坖发现,想要过得舒坦,一套成熟的,严谨的制度,不能少。
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任何时代都不要去用银子来考验人性。
淳朴是相对的。
更多的人只是没有找到机会来干不淳朴的事情而已。
“是,殿下。”
刘敬堂心中兴奋。
自己的手中权力又大了一圈。
比起他在大理寺的时候,活得似乎更加真实了一些。
“对了,以前就是大理寺的,对于大明律很是熟悉,也顺便起草一份管理办出来,到时候做的好的涨工钱,做的不好的就得扣钱,往后厂子里的官职升迁,也都要用这一套办法来。”
朱载坖本来是不想搞什么管理制度的。
如今看了看,此时的人,道德水准确实高,但还没有高到某种理想程度。
“这是小的的拿手文章,殿下就放心好了。”
刘敬堂拍着胸膛应下。
陆绎则是笑着说道“到时候我也抄写一份,殿下弄出来的东西,总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也一样!”
许绅接了一句,差点让朱载坖以为,张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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