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慢着。”叶主任道：“我没说不给啊，你的定金不少，我得申请。”</p>

“生发膏定金不比这少多少，你说给就给。怎么到了服装，磨磨唧唧的呢。”应姒姒道：“要申请多久？太晚我可找别人了啊。”</p>

“明天一早你过来一趟，我给你答复。”</p>

“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应姒姒离开办公室，走出商场，来到停车处，跨坐到自行车后座，从手提袋里拿出笔记本翻阅。</p>

城西有两家小型的儿童服装厂，效益不好，可谈。</p>

计划好后。</p>

她又看了一遍计划书，骑车找过去。</p>

给了门卫两包烟，对方什么都往外说。</p>

比如厂里连厂长在内，一共二十个人。</p>

效益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拿到一百三四十的工资。</p>

去年开始，厂子走下坡路，如今只上半天班，且已经两个月没发工资了。</p>

应姒姒：“你们厂的产量怎么样？”</p>

“一天差不多一百多件吧。”</p>

应姒姒：“.”流水线效率还这么低，合该快倒闭。</p>

为她做衣裳的阿姨，每天也只上半天班，就这还能抽出空，为她赶制出三套成衣。她和门卫聊了一会儿，知道厂里一半的员工，不是这个街道负责人家亲戚，便是那个区域负责人的连襟。</p>

走后门进来不干活，只拿工资。</p>

应姒姒耗不起，同门卫告辞后，划掉这家地址，赶下一家。</p>

这一家厂子只有十个人，不过厂房是上一个的一倍。</p>

生意不好的原因，应姒姒进厂后的观察了。</p>

做工还行，但款式太老旧，布料也不是以时下流行的的确良为主。</p>

而是和成人穿的工装涤卡差不多。</p>

现如今的条件好了，大人舍得在孩子身上花钱。</p>

这样粗的料子，卖到乡下的县城差不多。</p>

她打听的七七八八后，找到厂长寒暄片刻后说明来意。</p>

“代加工？你是私人去卖？”</p>

应姒姒：“我有厂，也不会来这里了。您愿意接我的单吗？布料你们有现成的，由我挑选用哪种，款式也由我来提供，你们负责打样生产，认真算起来，我只是从您这拿货。”</p>

厂长思量片刻：“接是能接，这账，怎么算？”</p>

“别人拿货怎么算，您便给我怎么算。”应姒姒道：“我现在急需六百套童装，您觉得可行的话，一件算我多少钱，咱们立个字据。签字盖章后，您可随我去取钱。”</p>

厂长一听说可以立马收钱，当即答应。</p>

“这是价格表，你看看。”</p>

应姒姒一行一行扫过去。</p>

棉麻，丝绸，涤卡等等。</p>

价格不一，但最贵的一套也不到一块五。</p>

她又试了布料，比她买的那些还要好：“价格我能接受的。”</p>

对方闻言，开始立字据，应姒姒一旁加上自己的要求，例如她提供的款式，厂里不得私用。例如做工不达标，无条件返工，例如衣服上的标签得她命名.</p>

“没问题。六百套，按一套七毛算，就是四百二十块钱，定金是总款的一半。”厂长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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