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辞顿步,回头对上她迷茫的眼神,心头一软,默默反省自己对她的态度。
一时冷一时热。
她居然不恼。
这么好的姑娘,他该好好的珍惜才是。
“突然忘了。”他又笑着说。
应姒姒小声嘀咕:才说过的话就忘了,健忘症啊。
秦宴辞走后,应姒姒准备晚饭。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以为他忘拿钥匙,开门认出楼下的老大爷。
“大爷好,有事吗?”
“丫头,是这样的,我家屋不是烧了吗?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出去买,那群龟孙儿看我一个外地老头,总给我少东西。想在你这里吃点饭。”老大爷拘谨的搓手。
应姒姒愣住,她还是第一回遇到如此要求,回过神将人迎进门:“行啊,您请进,随便坐啊。”
老大爷坐到电视机前面:“能看电视不?”
“可以。”应姒姒替他打开电视,调到他满意的台,又倒了水放他跟前,并拿出杏干招待:“您喝点茶,吃点果干。”
“诶。”老大爷得到款待后,神色变得放松:“我家也是有电视机的,儿媳妇上班回来嫌吵,不让我看,反说我为何白天不看,白天哪有什么节目啊。”
应姒姒顾着手头上事,没认真听,有些敷衍的应着。
老大爷说个不停,多半是对儿媳妇的控诉。
比如嫌弃他吐痰,吃饭没按她要求打胰子洗手,脱鞋之类的等等。
“哎,我说回老家,儿子非不同意,说在这里能享福,享个求的福!左邻右舍没一个人认识的,想串门别人听不懂我说话,人家也不搭理我,我只能待家里。恰好前儿单位发了肉票,量还不少,我就寻思着天热了,肉不经放。熏着好存,哪晓得把房子给点了。”老大爷越说越难受,抹着眼泪开始拧鼻涕往地上甩,往自己身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