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很急,但先别急,先听我说!”
赵铭压了压手,暂时制止了张锴进一步过激行为。
张锴都快被赵铭给气笑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赵铭也不急,放下酒盏,这才慢条斯理道,
“首先,你对外蒙有了解,但不多!
我来说说外蒙的情况吧,很多都是我这几天和俘虏们闲聊中得知的真实情况。多人印证不存在说谎可能。”
说着顿了顿,稍稍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继续道,
“首先,外蒙人并不是全部都跟着俄国人一条心,他们内部同样存在各路军阀,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和声音。
我考察过这些俘虏,其中有少部分人就有一些反独立思想。
他们对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被逼无奈听从上级命令行事。
而其中乞颜部算是对我们恶意比较大的,上次南下也有他们的身影。
另外外蒙北部数位大旗主均是倾向俄国的,但中部和南部东部不少旗主都是倾向我们的。
这其中可操作空间很大。
其次,如今俄国的情况你们或许不太清楚,俄国目前处于粮食引进危机。”
说到这里赵铭是有些犹豫的,这部分属于他读书时期回忆起来关于北边解体的部分内容之一。
解体并非一朝一夕,其中积攒的矛盾早就形成。
想了想,赵铭还是决定详细说一说,不管在场有没有人能听得懂。
“从去年开始,俄国就开始集体化运动,农村私人经济和个体经济被兼并。
官方对工农业产品实行不等价交换对农民粮食进行剥削政策,导致其出现粮食收购危机。
同比二六年要减少一半之多。
到了今年,他们甚至动用三万名征收员,以特殊时期进行强行收购粮食。
我说的这些你们或许不太能理解,但简单来说就是俄国目前内部,连他们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
内部矛盾激烈,粮食和工业产生的一系列问题让他们内部分成两派正斗的不可开交呢!”
听到这里,读过一些书的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大致意思明白。
张鹤沉吟着道,“所以说,赵爷您的意思是说,现在正是俄国最为虚弱的时候?
同时也是外蒙内部抗争力量最为强盛的时候?”
“嗯!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张鹤能理解这么多,赵铭觉得已经很难得了。
毕竟这玩意,没接受过一些教育还真不一定能听懂。
“不过话虽如此,俄国依旧是一个强大的存在,他们内部再如何混乱,哪怕他们的一根手指头也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张锴摇摇头,对此依旧抱有悲观看法。
“对!没错!”
对此赵铭不可否认,的确如此。
别说现在对方内部矛盾异常,就算濒临解体的那段时间,当年大洋彼岸的鹰酱也不敢肆意妄为,也只是动用各种阴谋手段加快解体进程趁机瓜分利益罢了。
而对于现在还只是处于农业落后的国内而言,别说是他这么个小胳膊小腿,就算是校长想要和北边大国派出去的驻军掰手腕,也得掂量掂量。
“所以这次北上,我打算让外蒙人和俄国人碰一碰,咱们只是从旁策应唔怎么说呢咱们给他们递枪!你们可以这么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