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其实,就算是没有这幅画卷,也能看出端倪,这首诗的后四句,其中之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意境。”
“可范先生,你年少风光怎么也有如此悲凉的心境呢?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庄墨韩笑道。
殿内所有跟范闲有矛盾的人全都一脸冷笑,等着看范闲最后出糗的模样。
“陛下,范闲欺世盗名无耻之尤,如此这般行径真是将我朝文人的颜面都丢尽了。恳请陛下将这文贼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录用。”郭保坤急匆匆跑出来跪地道。
范闲着实是让这家伙给逗笑了。
“郭少,既然我丢尽了庆国的脸面,为何你如此的欢喜雀跃?”
“胡说,我我这是愤慨,我这是不耻与你为伍。”
范闲冷冷一笑问道“庄先生要在殿上辩真相,郭少何时知情的?”
郭保坤眼神有些躲闪,底气不足道“自然是刚刚才知道的。”
“那为何我今日一到祈年殿郭少就言之凿凿的说今日要看我身败名裂?不知是郭少能掐会算还是说早就跟庄先生暗通款曲了呢?”
“你你你一派胡言!暗通款曲可以用在这个地方吗?”
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郭尚书低声怒斥着这个脑瓜子像是被门夹了的蠢儿子。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用词?”
言罢,郭尚书起身走出跪下道“陛下,犬子素来与范闲不睦,二人争执倒也无碍大局,如今关键是在范闲这首诗里,既是抄袭他人诗句,则理当重罚。否则难以平息天下悠悠众口。”
“还是尚书大人厉害,一句话说在了痛处。”范闲笑道。
“秉公直言罢了。”
范闲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一样了。
“范先生,知过而直言是谓勇也,范先生经过此事必成大器。”
“庄先生,您先别忙着夸我了,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的直爽。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所作!跟你老师半点关系没有,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啊。”
庄墨韩捋了捋胡须,身子往前仰了仰道“诗圣?那这位诗圣是何朝何代的人物?又可曾青史留名啊?”
醉红的脸颊展颜一笑,虽是酒意上头但无大碍,眼中那极为灿盛的敬仰以及憧憬之意,愈发浓重。
“他,不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还未等到他,不仅是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没有到来。”
这番话于今日醉酒说出使得范闲此刻是无比的舒畅。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郭尚书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