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别怕,一下就不疼了!”
江映月此刻心如死灰。
与其让甜甜跟洪贵回去配冥婚,还不如跟自己一块儿自尽在茅草屋。
也算落叶归根,死在了路家。
“咚!”
一声巨响,江映月身后的房门被撞开。
几名大汉满脸欣喜,四下扫视屋内,看到江映月后,就要冲过去。
“永别了,路辰!”
房门失守,江映月绝望的闭上双眼,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抬起剪刀就要朝路甜甜脖子扎去。
“等一等!”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道大喝。
原本已经抱了必死之心的江映月,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顿时睁开双眼,停住手中的动作,朝门口望去。
洪贵站在人群后方,刚要进屋抓人,一听身后动静,顿时就紧皱眉头。
“许老鬼!”
“又是你!”
“今天洪爷就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抓人,你奈我何?!”
上次有赵春生在,洪贵没法直接下手。
这次单单一个许有财,他洪贵还不放在眼中。
惹毛了他,直接让人将许有财打成重伤,到时候有何知县在,谁敢拿他怎么样。
“洪贵!”
“你当真是无法无天!”
有一道响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听的洪贵浑身一哆嗦。
“该死!”
“他怎的也来了?!”
许有财一把冲了过去,撞开洪贵一群小弟,看着被吓得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手里还拿着剪刀的江映月母女,心底闪过一抹懊恼。
“月儿,叔叔来晚了!”
上前将母女搀起,许有财满脸愧疚。
“许叔,您说哪里话!”
“映月还要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若非有您,今日我母女二人恐怕……”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江映月本身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
只不过有了路甜甜后,不得不坚强起来。
此刻脱离危险,不由一阵后怕!
“不怕了!”
“路辰那小子临走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几日你们母女就先住在我的酒楼,他们不敢去骚扰你的!”
这边说着话,门口以赵春生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闯了进来。
洪贵眼瞳一缩,顿时吓了一跳。
“赵……赵大人,您不是被革职……”
话到嘴边,洪贵就说不出口了。
虽然是他找到何忠,让其免去赵春生职务,停职反省的。
但问题是,这些话不能当面说啊!
人家赵春生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洪贵满打满算也就是地痞头子,真要正面对抗,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今日此来,是为金川城数万百姓请命!”
此刻的赵春生,身上再也没有了为官一任,一城主簿的官气。
而是一身正气,底气十足。
下一刻,一群曾被洪贵迫害的家破人亡的浪荡子,呼啦啦站成一群,跟在赵春生身后,目光阴狠的盯着洪贵一行人。
“赵……赵大人,私自聚众,可按谋反罪论处!”
直到此刻,洪贵还色厉内荏,想要吓唬赵春生。
对此,赵春生毫不示弱。
他一步迈前,气势逼人。
“洪贵!”
“你豢养家奴为祸一方!”
“开设赌坊鱼肉乡邻!”
“挑唆百姓沾染赌瘾罪无可恕!”
“欺男霸女白日行凶!”
“今日我赵春生代表金川城数万万百姓,将你送往县衙,以壮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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