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二十五年的吃喝住才花二百五十六块钱。”
“然而二十岁这一年,却赚了三百!”
“不怕惹大家笑话。”
“那一年,俺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会儿,天寒地冻的,镇子上有老板跑来收一种特殊草药的。”
“给的价高。”
“俺就想着,去山上扒拉扒拉,赚点钱。”
“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大雪不停下,山上树林中白雪皑皑。”
“就这,就这阮竹这小姑娘,穿着还在漏风的草鞋,竟然也在山上,不仅如此,往山上一待就是一晚上。”
“就为了找那几根草药。”
“乖乖哦,那第二天早上从山上下来,冻的是脸蛋都裂开了好几个口子。”
“嘴唇都发紫发青。”
“我家老头子见着可怜,硬是带到院子里给了一碗热汤喝,还让我把我家二丫穿不下的棉袄拿去送给了她。”
“老实说,俺当时还想着,这阮家平日里花销看起来不小,不像缺钱的样子。”
“咋滴愿意让一个小姑娘大冬天里待山上一个晚上。”
“这会儿子也算是才反应过来。”
“搞不好。”
“这阮家这么大手笔花钱,就是这小姑娘没日没夜的赚来的。”
“……”
妇人说完,叹了口气。
其他人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阮竹瞅着,也是对这事有印象。
她正准备说几句。
却见那旁边不断有人跳出来念叨。
“她婶子,你要是这么一说,那我可是也想起来了。”
“之前田里蚂蝗多。”
“人家镇子上饭馆里收。”
“我有一回晚上从孩他姥家回来,路过田里。”
“可不就看见阮竹穿着水鞋,拿着筐,满田里抓瞎一样摸蚂蝗。”
“对啊对啊,这个我也看见了。”
“还有还有,之前桂花开了,也看见这小丫头片子到处摘呢。”
“这些都不说了,那阮家那几亩地,你们啥时候见过阮家其他人去地里施过肥?挖过土?除过草?”
“那不都是阮竹一个人干出来的嘛。”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啊……”
“……”
众人七嘴八舌。
都是一个村子里,阮竹平日里干点啥,都能遇见人。
平日里不细想。
如今你一句我一句的汇总起来。
乖乖。
这么大丁点的小女娃,竟然是一直没停下来歇息过!
众人这会儿子看阮竹,那是越想越心疼。
再一看看阮家那三个人。
造孽!
真就造孽!
骂骂咧咧,阴阳怪气的,各个闹着说几句。
然后也不等阮竹开口了。
早有那正义感满满的人拍桌子“算!”
“村长您算!”
“这些年阮竹到底七零八碎的赚了多少?”
“这阮家这小子口口声声说阮竹吃喝住都是阮家的。”
“我看今儿个啊。”
“谁吃谁的,还真就不一定呢!”
“就是!就是!”
“村长快算快算!”
“……”
这七零八碎的,比阮家那几个小子提供的那可绝对是一份长清单。
村长把自己的老花镜从披着的衣服兜里掏出。
食指在嘴角沾了一下口水,揭开一页又一页的清单。
拿出笔来不停的加加加。
在众人的面前。
眼睁睁的加出来一个天文数字。
一千五百六十七块九毛八分!
乖乖!
一千五百六十七块多。
将近一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