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翔坐在这宅子里喝酒时,突然又想起了胡轸家那令人咋舌的丰厚私库。
“啧啧,大家都是都督,即便你胡轸是个大都督……凭什么俺华府上只有黄金几千两,白银不到十万两。等到了你胡府,竟然是俺的近十倍?胡大都督啊……你这人都不在了,钱却还没花完。华某,很心痛啊……”
华翔正在那里想着呢,等会的再跟胡车儿吩咐一声,那些金银说啥也得装严实一点,装金银的马车说啥也得低调一点……说啥也不能被李傕给看出来了……
李傕抬着个酒杯过来了,脸上半是微醺,半是亢奋的表情,
“华先生,李某敬你一杯……这次跟着先生你从洛阳出来,先生你的一番运筹帷幄,当真是令李傕大开眼界啊……要不是参与其中,李傕是说什么也想不到,原来打仗还可以这么打……不说了,李傕是个武人,不懂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总之,对于华先生你,李傕就一个字……服!”
李傕说完,也不等华翔说话,便自顾自地把酒灌了下去。
随后,
见华翔才端着酒站起来,李傕便又扭头从旁边抬了杯酒,凑近了说道,
“此番来鲁阳,在下本来是颇有忐忑的,想着没有兵马,怎么能驻守此地……多亏了先生你大义,不仅从这鲁阳解救了我们凉州军出来,还把原本自己麾下的骑兵也给让了出来……就冲这一点,但凡华先生你今后有何需要李某帮忙的,先生你吩咐即可……不说了,来,干!”
李傕说完,就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额……”
华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是在敬我酒吗?
随后,
他也把头凑了过去,
“李将军切莫客气,那七八千步卒,本来就是胡大都督当时领着,驻守在这鲁阳的。至于那两千多的骑兵,哪里是我华某人的麾下啊……等到回了洛阳,还不是要还给董相国?”
“哈哈,先生你这话说的……”
李傕笑道,
“你看那吕奉先,一个并州军里出来的家伙,只不过是认了董相国做义父……董相国便能让他留着那七百陷阵营做私兵……此番先生你立了如此大功,不过区区两千骑兵而已,只消和董相国说一声,以后他们还不都是你华都督的私兵了?哦,不对不对……”
李傕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说道,
“是李傕考虑的不够,想来下一次再见先生时,你这个都督的称呼,恐怕是得加个大字在前面了……”
“额……”
华翔眨了眨眼睛,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我擦嘞!两千多个久经沙场的凉州铁骑啊……我现在反悔了,不留在鲁阳了行不行?
华翔只觉得欲哭无泪,以前咋没人提点过俺这个啊?不行,待会我得再去老胡家的私库里转转,说啥也要把这宅子转给李傕之前,再搜罗点好东西……
李傕见华翔站在那里,面上表情又是哭又是笑的,只当他是要升官了,激动得不行。便又凑了过去,神秘兮兮地说道,
“先生,你赠送这两千多名骑兵,李傕岂能平白受了你好处,当然该有所回报……”
“哦?”
华翔扭过头,看向了李傕,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有兴趣听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