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当然可以!”
“你去告诉你那姘头,让他把我家的宅子还回来,我便同意,与你解除婚约。”
“卫仲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
蔡琰悲伤地看着面前的卫仲道,眼里的泪水簌簌而下,
“我与那华雄,一共也不过,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啧啧啧……”
卫仲道满脸的戏谑,
“只见过两次面,你蔡琰一句话,他华雄,便乖乖的放了人……”
“能说出这种谎话来,你蔡琰,真当我是傻子吗?”
“砰”的一声,
卫仲道关上了房门,他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蔡琰,既然,你有本事偷男人,那么,你就应该也有本事……”
“给我,去把那宅子,要回来!”
“在你没把我卫家的房子要回来之前,想要解除婚约?”
“我告诉你,你做梦!”
片刻后,
那卫仲道的房内,便又响起了女人的放肆浪叫声和男人的剧烈喘气声,
还有,
那剧烈摇晃的床,撞在墙上时,
“咚咚咚”的声音……
……
院内,
乌云压顶,
蔡琰在卫仲道的门口,站了良久,
只听得那房间里,男欢女爱的声音,一轮又一轮……
她的心,
终于,
寂灭如灰烬。
……
第二日,
蔡琰锁着房门,把自己关在屋里,枯坐了一整天。
到了黄昏时刻,
婢女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
放下了一个餐盘。
蔡琰表情木然地问道,
“那卫家的公子,今日在做什么?”
婢女没敢回答,
但是,
前院客厅方向,隐隐约约传来的丝竹之声,女人们放声歌唱的声音,还有男人们放肆大笑的声音,已经给了她答案。
第二天夜里,
蔡琰摸着黑出了门,
她来到卫仲道的房间外,
房内,
还是男人剧烈的喘气声,
还是女人放荡的娇喘声,
还有,
那和昨日夜里一模一样的,
剧烈摇晃的床,撞到了墙上,
“咚咚咚咚”的声音……
蔡琰什么也没有做,
她只是站在那漆黑的夜里,伴着寒冷的风,默默的听了一会。
“也好,这样子,也挺好……”
蔡琰转身,
在一片黑暗中,默默往回走去,
“我与你,今日起,一别两宽,再无纠葛……”
……
这一夜,
华翔也睡得很晚,他迷迷糊糊地从那几个道士的房间里出来,
身后,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几个道士犹在激烈争论的声音传了出来,
华翔站住了脚,扭头看了看背后的房间,
想起下午,一开始把那几个道士绑回华府时,他们扬言,
“我们乃是修道之人,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和你华雄,有哪怕一点点合作的可能性!”
再到了此刻,对于他提出的全新方案,几个道士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刻也不耽搁的,便开始了狂热的研究,
俨然就是,
“唉呀妈呀,真香!”
华翔想着,这前后也不过就几个时辰的时间吧……
他摇头苦笑,
“呵呵,这算是东汉版的‘真香’吗?”
随即,
华翔又皱着眉头思索着,
“一硝、二硫、三木炭,肯定没错啊……”
“所以,问题要么是出在了材料的纯度上,要么,就是这几项材料的配比上……”
“唉,知易行难啊……”
华翔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不行,
这一天,太累了……
明天再说吧,
睡了,睡了……
正想着呢,
他已经睡着了。
……
这一夜,
还有件不得不提的事情。
洛阳城外,
有个满身血污的士兵趴在马上,等到马儿在那巨大的城门前驻足,
他艰难地抬了抬手,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却从马上,一头栽下。
良久,
有巡夜的士兵打城墙上走过,才看见那城门外,不知何时到来的马儿,
以及,
那名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士兵。
此刻,
正在床上快活的李儒,正在床上失眠的蔡琰,还有,正在床上酣然入睡的华翔,
他们可能都猜不到,
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会在接下来,
给整个洛阳,
带来多么巨大的震动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