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她……”
“还会弹琴?”
我……
了个去!
王允在心里,狠狠地舒了一大口气,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啊你……
这般凶狠,吓了我老年人一大跳啊。
这要是把我吓出心脏病来,我可是,要碰你瓷的呦。
“呵呵,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王允笑呵呵地说道,
“方才,那后花园弹琴的,乃是……”
等等,
不对!
我若告诉这华雄,后花园弹琴的乃是蔡琰。
他若问我,蔡邕家的闺女,为何这种时辰,会在我家……
我该如何解释?
是实话告诉这禽兽,她乃是我为你准备的美味毒药?还是骗他,这乃是我王允的忘年之交?
乱套了不是……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乃是,老夫最近才认下的干女儿,她多才多艺,擅长多种乐器啊。”
“哼。”
华雄松了手,
心想,王允你个老匹夫,认了就好。
王允心有余悸,见这华雄仍是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
心想,不至于啊!
即便,就算是他错以为,琰儿便是蝉儿,
怎么,见得人家弹得一手的好琴,而不是吹得一嘴的好箫,
便会,气愤难平到,这个样子?
容我细细思量一番……
哦,我明白了!
华雄他所理解的那个吹,原来,是那个吹……
啊呸,
华雄,你这个……禽兽!
王允默默在心里,冲着华雄的脸上,吐了口陈年老痰。
然后,
强忍着心痛,看了眼那案几上摆着的水晶杯。
走过去,含着泪拿了起来,
走回来,面带着诚挚笑容,
“老朽,早就对都督的勇武,钦佩不已。今日,更是一见如故。这区区水晶杯,便送给都督了!”
“切,这老头,一个杯子而已……”
华翔不屑地心想着,扭头瞅了瞅,那烛光下晶莹剔透的水晶杯。
咿,透光度貌似还不错啊……
华翔好像,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咳咳,如此,便谢谢司徒大人了。”
伸手拿过那杯子,转手递给陆仁佳,嘱咐他好生拿着。
然后,
华翔扯了扯脸上的肌肉,一脸奸笑……
咳咳,一脸微笑地说道,
“华某还需要几个,那个玉器匠人,不知王司徒……”
“有的有的,就在城外庄园之内,明日,我便挑上几个手艺精湛的,送去都督府上。”
王允连忙说道,
“这匠人,便也送给都督了。”
开玩笑呢不是,老夫连那价值连城的水晶杯都送出去了,区区几个卑贱的匠人,也是个事?
“那个,不知道这铁匠……”
“有的有的,城外庄园里也有,老朽也送都督几个吧。”
“咳咳,还有那木匠……”
“也有也有,也在城外庄园里,也送都督几个。”
哎呦喂……
华翔咧嘴笑了,这次是真心的,
“这么说来,王司徒你那个城外的庄园……很不错啊!”
这话,
听在王允耳朵里,可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奈何,
今夜都到这一步了,还能停下不成?
王允遂一咬牙,
“哎呀!你看老朽这脑子。真是年龄大了,不中用了。”
“老朽原本想的便是,城外那一整个庄园,还有里面那些匠人呀,佃农呀,器物呀什么的,一并打包,都送给都督了!”
“啥?”
华翔愣住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全部,都……送给我了?”
“是的!老朽与都督,一见如故!些许薄礼,不足挂齿。只要……”
王允走近了华翔,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老脸上满是真诚,
“只要都督,你是真心地……开心就好。”
额……
只要真心,就可以吗?
华翔转身,从案几上抬起了酒杯,热情地说道,
“来,王司徒,华某……”
“咳咳,晚辈,敬您老一杯!”
王允也抬起了酒杯,热情地说道,
“岂敢岂敢,是老朽,敬都督一杯才是!”
“王司徒,请……”
“华都督,请……”
俩人甫一碰杯,便又是个氛围融洽、宾主尽欢的和谐场面,
那场子,一下子就又热了起来。
咿,
我为何,说的是,“又”?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