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翔领着一众护卫走到大门口,老远便瞅见个青衣书生,背着手,昂首立于大门之前。
在他身后,是几十个手里拿着木棍的青壮汉子。
“喂,小伙子,你谁啊你?”
华翔有点拿捏不准,难不成是华雄那小子之前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还是……
眼前这书生打扮的家伙,是那位青史留名的“毒士”李儒?
“哼!”
那书生轻哼了一声,伸手指着华翔,
“你是不是华雄?”
“若不是,就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
“本公子乃是来找华雄的,其他人,没资格跟我说话!”
“呵呵。”
华翔觉得有些好笑,
“你都不认识我,就来我家踹门?你是不是太闲了你?”
“这么说来,你便是华雄了?那就好……”
那书生昂头说道,
“我便是卫仲道,乃是河东卫家的大公子。”
“前些时日,本公子去荆州游学,今日刚刚返回这洛阳。”
“便听人说,你这个凉州来的蛮子,居然敢趁本公子不在家,来强占了我家的宅子?”
“现在,本公子要你,带着你的这些下贱兵士,马上滚蛋。看在你识相的份上,本公子还可以考虑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否则,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
华翔都懒得搭理他。
心里想着,原来你叫卫仲道,不叫李儒啊。
卫仲道……
嗯,没听过……
于是,
只见那华翔,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唰”一声……
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短刀。
然后,
看了看那刀身上斑斑驳驳的缺口。
咳咳,
又把刀给插了回去。
“哈哈,你看你那把破刀……哈哈哈……”
卫仲道伸手指着华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早就听说你们这些凉州来的蛮子,最是穷苦。哈哈哈,岂料……”
“居然这般贫贱。就你拿着你那把破刀子,你吓唬谁呢?”
“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哈哈哈……”
额,
这场面有点尴尬啊,肿么办?
华翔正在尴尬间,胡车儿满脸委屈凑了过来,
“都督,俺刚才是不是说错啥了?
为啥刚刚当上个官,你就把俺给撤了?
如果是因为俺名字不好,那俺改名儿行不行?
俺不叫胡车儿了,俺以后就叫做秃头吧?”
“嗯……”
华翔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伸手摸了摸胡车儿那颗黑的发亮,光溜溜似卤蛋的大脑袋。
“这样吧,你现在带人,给本都督……”
“把来咱华府闹事的这帮人,好好管教一番。我就给你升官,如何?”
“好嘞……”
胡车儿咧嘴一笑,扭头振臂高呼一声,
“兄弟们,抄家伙,随俺……冲阵!”
随后……
“啧啧啧,我看着都疼啊。”
华翔一边咋舌,一边看着华府的军士们如狼入羊群般,打的那帮子家丁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启禀都督,俺把他们,管教完了。”
胡车儿拎着虾米般躬着身子的卫仲道过来,顺手丢在地上,拱手向着华翔行礼。
“你……咳咳咳,呸……”
卫仲道趴在地上,往地上吐了口血,
“你死定了!我跟你……我乃是河东卫家的大公子……”
“哦……”
华翔点点头,扭头问旁边的胡车儿,
“他说我死定了,怎么办?我好怕。”
“要不然,嘿嘿……”
胡车儿憨笑一声,摸了摸头,
“俺这去后院刨个坑,把他给埋了?”
“额,先别埋了。关起来吧,每天管教一番就好了。”
华翔顿感无趣,转身回府,
“走了,本都督饿了。”
“都督,都督……”
胡车儿连忙跟上,
“刚才您说,给我升官那事儿。”
“你收拾一下。”
华翔头也不回,冲着背后挥了挥手,
“吃完饭,跟我去虎牢关。”
“好咧。”
胡车儿咧嘴一笑。
恰在此时,
远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片刻间,已来到近前。
“吁……”
来人勒马,人与马俱是气喘吁吁。
只见马上那人,举起个令牌,
“奉董相国令,华雄即刻入府商议军情,不得延误。”
“华雄,领命。”
……
还是昨晚那个大院子,只是白日里来,更觉得是个大院子。
华翔下马前,专门仔细瞅了瞅大门上写的啥。
果然,
古色古香一匾额,
赫然写着,“王府”。
恩,
也不知这董胖子是抢了谁家的宅子,难不成是司徒王允?
华翔一边想着,一边在胡车儿的搀扶下下了马。
虽然这副身体还有着骑马的肌肉记忆,但是这只有一侧挂了马镫的玩法,难不成是东汉末年的统一玩法?
这么说……
俺是不是可以尽快弄个双马镫出来?
不行,回头得去问问李肃……
“唰”一声,一杆长戟,拦在了华翔面前。
华翔正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心事,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把兵器,差点便迎头撞上。
所幸,
咱有胡车儿啊。
胡车儿眼疾手快,一把便拉住了华翔。
随后,便抽出腰间的长刀,与对方对峙了起来。
“咿?胡车儿,你不是用短戟的吗?”
华翔奇道。
“嘿嘿,放在都督府上了,没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