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仍没有人敢出声,只是这会儿大家都大气不敢出,生怕卷进太后和皇贵妃的交锋之中。
“皇贵妃真是好啊!太好了!现在后宫都是你的一言堂了,哀家连说句话都不管用了!”
太后见这些太监宫女仍旧没有任何动作,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怒极反笑。
“母后言重了。”眼见命妇们都暗戳戳打量这边,谢姿月也不想和太后在这里为了宁可儿争执,睨了辛章敬一眼,冷道:
“怎么?耳朵是不中用了吗?没听见母后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吗?”
谢姿月明面上在附和太后,语气却散漫不经心,太监宫女们都看在眼里。
辛章敬应了一声,甚至连请罪都没有,直接拉着宁可儿下去了。
府尹夫人心中感激,二十大板虽然女儿也要受罪,但是好歹一条小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她给太后磕了几个头,不住的谢恩。
太后哪里是想要府尹夫人的感激?不过是想和谢姿月打对堂,却没想到输的这么狼狈!
自觉没脸的太后心下没好气,面对府尹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是强挤出来的。
谢姿月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显然不会。
下午命妇们出宫之后,听来福通报汉宪宗要来,她便特意打扮一番,在汉宪宗来了之后猛吹枕边风。
她向来不问朝堂之事,只说今日顾萱受了好大的委屈,手上被捏的满是淤青,可怜极了。
“居然有此事?”汉宪宗忙着要搂她,却被谢姿月挡住,面上不情不愿:
“陛下,你还是不是阿萱的亲父皇了?她今日在御花园被那宁可儿打成那样,你居然都不知道?”
“又在胡说八道了,”汉宪宗无奈说,“来福如今办事愈发不靠谱,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朕……难道你没处置那府尹家的小姐?”
他一听女儿还受了伤,心里也盘算着明日要看看。现在顾萱大了睡在偏殿,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下了。
谢姿月等得就是这句话,当即将太后阻拦的事情说出,末了道:
“陛下,何时肱骨之臣的嫡女就能随意欺辱公主了?要是不处罚,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打了公主以后再去领二十大板?”
肱骨之臣?
“谁说府尹就是肱骨之臣了?”汉宪宗见谢姿月满脸不悦,便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府尹教女无方,且最近频频有人递他的折子,朕自是要为阿萱和爱妃讨回公道的。”
汉宪宗讨回公道的方式十分朴实无华,第二日顾萱才从睡梦中醒来,就从母妃口中得知了府尹被连降两品,贬为左谏议大夫的消息。
就这样,谢姿月尤为不满意,一边给她擦红花油一边道:“以后看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还敢欺负母妃的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