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里面，陌知殊东敲敲西看看，从一面墙壁掏出一本东西。

目的到达，他们折返。

来的时候通畅，但回去黑暗的甬道好像不太一样了，第一路口由原来的二岔口变成了三岔口。

相比较于来时的游刃有余，返程陌知殊脸上明显多了点为难，他不停计算，额头都沁出来淡淡的汗珠。

最后他一锤定音，“右边第一条。”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返回去也开始轻松，就是又经一间暗室的时候喷出的不是暗箭而是毒气，陌知殊带了药给自己和沈怜青都来一颗。

他们刚把药扔进喉咙，暗箭突然出现。

本来需要吃两颗才有效的解毒药，分了一半给沈怜青陌知殊有些软，眼神都开始半迷糊。

沈怜青身形一晃，影响倒是比较小，就是要带着陌知殊躲箭有些困难。

身上的人还不停摸索着她，她一咬牙给他打晕了，为了保持清醒她给自己划了一刀。

好不容易闯出去，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她在出口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墨发麻衣，皮肤如白玉，身姿清濯，在昏暗又迷雾萦绕的阴森宅子中仍然出尘地像谪仙人。

他看到她浅浅一笑，“你是？”

是你母亲！

沈怜青头皮发麻，条件反射将陌知殊扔到一边，陌知殊一个大男人轱辘滚了两圈脑袋敲到一块石头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迷雾中，两道身影来回打斗。

过招的过程中他还轻轻叹息，“姑娘有故人之姿。”

呵，沈怜青给了他一掌，对准内腑，栖玉笙吐了一口血。

他心机深沉又医术高明但武功明显略差，没几招他就节节败退。

眼看沈怜青要赢，他不讲武德地掏出来毒药。

靠。

沈怜青下意识屏息却没想到这毒药还是和皮肤接触生反应的，她软趴趴半瘫在地上。

勉强还能支起一份力。

栖玉笙慢条斯理蹲下身子，目光掠过她的手，从袖子中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液。

他从袖子掏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药丢掉，握着她的手指将血挤进去。

“啪——”

沈怜青用空着的另一个手给了他一巴掌，栖玉笙脸被打得被向一边，他微笑着转过来，放好瓶子后握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小青姑娘，不够疼，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阁下认错人了！”

虽是这么说，但“啪——”的一声。

沈怜青用带血的另一只手又甩了他一巴掌，那张清玉霁雪的脸一边一个巴掌印，血迹从他脸滴落，如仙的人多了一分妖魅。

栖玉笙毫不生气，双手手掌温柔地搁在她的下巴上。

嘴角分明含笑，眼神却晦涩不明地亲了上去。

两唇触碰，一方轻柔，另一方凶狠。

沈怜青掐着他的脖子，一个劲用力，栖玉笙气息不稳，被掐得呼吸不畅近乎窒息但捧着她脸却吻得更加深入。

“唔……”

他身下的姑娘牙齿像捕到猎物一样狠狠撕咬，唇肉裂开，血液蜿蜒下她白皙脖子。

瘴气弥漫，阴风阵阵，空宅白布铃铛齐齐呼啸。

一黑一白的两人向死纠缠，衣裳血印一片，唇间鲜血溢出，仿佛恶鬼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