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陆少泽给出声打断了。
“本官想问刘大人一句,宁远县百姓十年来的水深火热,何故无人问津?”
“呃,大人何意?”刘季皱眉疑惑问道。
事到如今,他又何尝听不出,陆少泽是准备找自己麻烦?
但作为严子孝的心腹,他其实并不畏惧陆少泽。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京城,而是豫州府!
在豫州府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也得给他盘着,是虎也得给他卧着!
何况自己并无把柄在白虎卫手上。
难不成眼前这小娃娃,还敢无证缉拿自己?
但可惜,他不了解陆少泽!
“何意?刘大人领监察之权,却无监察之功,反倒是至宁远百姓不顾,此举上愧圣上天恩,下愧黎民百姓,你说本官何意?”
陆少泽话音刚落,便当着豫州府所有官员的面,瞬间出了手!
手中捡起的那一截枯枝,快若闪电般的直接插入了刘季咽喉!
噗哧~
鲜血飞溅!
“呜…呜…”
刘季双手捂着脖颈,满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到死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好歹也是从七品的朝廷命官!
陆少泽居然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直接痛下杀手?
“监州?呵呵!你该死!”
若按大康律法,刘季顶多也就是渎职,罪不至死。
但什么律法不律法的?陆少泽不在乎!
他这个监州失察,致使宁远百姓过得惨不忍睹,那就该死!
抬脚踩着尸体,陆某人这才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那只沾了血迹的大手。
但他突然杀人的举动,可是把豫州府官员给吓傻了。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屠杀朝廷命官?
这怕不是个疯子魔鬼吧?
难道他就不怕,为自己带来麻烦?
不过毫无疑问,陆少泽这个下马威,还是很有杀鸡儆猴功效的。
那些豫州府官员,连同严子凡在内,皆是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口中还直呼着:
“下官罪该万死,大人饶命啊!”
“下官等有罪,还请大人饶命。”
“……”
一个个的,身子抖成了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只不过没人发现的是,匍匐在地的严子孝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
“定国公世子?呵呵呵,且让你嚣张几天!”
豫州府其他官员或许不知陆少泽身份,但是他严子孝早就收到了消息。
本想着此次派人劫了税银,恶心恶心朝廷,可没想到还捞到条大鱼?
“哼,陆世子啊陆世子,既然来了豫州,那本官岂有放你离开的道理?”
严子孝心里如是想着,但趴在地上的那张脸,却满是惶恐之色!
只不过他不想放过陆少泽,陆少泽同样不想放过他。
偌大的豫州府,只死一个监州怎么能行?
哪怕严子孝没参与宁远县之事,但他也有御下不严之责。
杀人嘛,有个由头就够了!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
故而陆少泽脸色转变,嘴角噙着笑快速到了严子孝身前,一边扶他起身,还一边玩笑道:
“刘监州之死,是他罪有应得,与严大人何干?大人快快请起。”
被扶起的严子孝,当即流下了两行浊泪。
并哀求道:
“下官身为一府之长官,却让州府之地出了宁远县那等天怒人怨之事,下官有愧啊!
还请陆大人摘了下官乌纱帽,收监以儆效尤!”
“使不得,使不得,严大人言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