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宴会挑衅(1 / 1)

这件事情肯定不能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
“现在自然是不能说,得等个机会。”许阳说道,他的目光放在了二楼,在那里坐着黄存和钱恒。
“钱恒,这酒楼何时成为你的了?”黄存问道,他这两日在宅子里养伤,也不知道钱恒竟然是把鸣凤宴的地点设置在这里了。
钱恒不在意地说道:“兄长,不就是一个酒楼?靠着我的能力,能拿不下来?”
黄存岂会不知道自家妻弟平日里在县里是个什么作风,更何况这一次他过来的时候风光得很,显然又是得了什么大生意。
“钱恒,往日我不说你,但是这几日你别给我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如果出了事,我也不会帮你。”黄存警告道。
他知道这酒楼肯定是钱恒用别的手段拿来的,包括往日做生意的时候,也是靠着他县令的名头。
但是这几日乡试是关键时期,如果钱恒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影响到了自己,别说是妻弟了,就算是亲的弟弟,黄存也会下手!
见黄存是来真的,钱恒连忙保证:“兄长你放心,对方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肯定不会影响到你我。”
黄存扫了他一眼,等到身边的衙役来提醒时辰了,黄存这才站起身离开。
钱恒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还要靠着自家姐夫呢。
大不了等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再做别的。
“对了,你可调查过,那几个就是无权无势的人?”钱恒看向身边的小厮。
小厮连连保证:“少爷放心,小的都办清楚了。”
“成,那就行。”钱恒笑眯眯地说道,他盯上云栖酒楼很久了,只可惜那时候一直挂在牙行,牙行他动不了。
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有人买了酒楼,他当即就让县衙的主簿将契书的名字改成了自己。
虽然说,那人手里肯定还有一份地契,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威逼利诱,那人还不得乖乖地把地契给交出来。
众人落座之后,县令黄存便上了台讲话,不过也没有讲几句,扯着嗓子着实是累人。
再加上后头也没有多少人听得清楚,总之也就是过个流程而已。
等到县令的话讲完之后,李墉还没有回来,王翔有些着急了。
“立言这是去做什么了?”王翔问道。
许阳说道:“让他去办了件事情,很快就过来了。”
与此同时,李墉正在一个房间内。
他和许阳他们一起进了云栖酒楼之后便来到了这个房间内。
而则也是许阳让他们过来,虽然说他并不知道许阳的目的。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依稀透过窗户看到外头的人,这间房的对面,坐着的似乎就是县令大人和钱恒。
而且,他也隐约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一些字眼。
在县令去楼下说话的时候,钱恒自以为得意洋洋地说道:“等到老子做成了那桩生意,就是破天的富贵都归我了,到时候这小小的鸣凤县也不能奈何我!”
说着,钱恒拉过一个婢女,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
婢女脸色羞红,看样子是十分羞涩的模样。
但在旁边窥伺的李墉却是连呼吸都不敢出,他分明看到那婢女的虎口处有着老茧,年纪轻轻却又如此身后的老茧,显然训练的时日是很长了的。
若是这么说来的话,这两个婢女应该不是简单的人。
但是看着钱恒的样子,显然是将两人当做了以色侍人之人。
李墉又等了一会儿之后,看到县令上来了。
钱恒笑眯眯地说道:“兄长你放心吧,我差人打听过,买了这家酒楼的人不过是外头来这里参加乡试的外乡人罢了,大不了我后头给他一些银子,他不敢怎么样的。”
“自然,他们也绝对不敢坏了兄长您的好事。”
不知为何,听着钱恒这话,黄存更加担心了,但是这话也没有毛病。
“你注意一些,还有,今日你太张扬了,这几日莫要如此。”黄存警告道。
钱恒没个正行:“是是是,兄长放心,我下次定然不会如此了。”
黄存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知识上衙役去宣布开席了。
王翔看向许阳:“许阳,子昌究竟在做什么?”
毕竟这个位置一直空着也不好,若是被人注意,那就糟糕了。
许阳咳嗽了两声,他知道为什么李墉现在还没有过来,说道:“再等等,立言心中有数的。”
事实上,现在李墉也是有苦难言,黄存来了之后这钱恒是半句话都没有说,他自然而然也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是现在出去也出不去。
李墉想了想,看向旁边的窗户,最终还是决定爬窗户进去。
许阳和王翔做了许久,也没有吃几个菜,都有些心神不宁。
不过一会儿,李墉就到了两人面前。
看了眼李墉,许阳松了口气,说道:“你怎么去换了身衣裳,是不是出事了?”
李墉摇了摇头,说道:“方才出来的时候磕碰到了,衣裳脏了,我就去换了一身。”
许阳点了点头。
几人正说着,又见到钱恒走了下来。
钱恒目标很明确,并没有走到赵矸的身边,而是直接来到了许阳的面前。
“钱某听说,赵大公子在画舫上的那两首诗乃是许郎君所言,让钱某佩服的很,钱某敬许郎君一杯。”
钱恒拿着酒杯带着侍女下来到了许阳的面前,说了这番话之后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李墉顿时汗毛一竖,走到了许阳的身边,侧过身微微挡着。
许阳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钱员外客气,这都是赵大公子自己的能力,与许某无关。”
这件事情他是不可能承认的,就算是外面传的都是他说的他也不能承认。
钱恒眼中带笑,细看深处对于许阳三人都是鄙夷和不屑。
“许郎君当真是客气,听说这一次过来乡试,乃是灵安县的县令保举,许郎君虽然没有童生之名,可这才华,大家可都看得见啊。”
钱恒这话一出,书生们议论纷纷,谁也没有想到来参加乡试的竟然还有一个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