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等她把债务还清(1 / 2)

“你怎么又回来了?”顾悦己见到开门进来的任进诧异不已。

“追债的找上门了,来你这躲一下。”任进半真半假地说道。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这亲生父亲上门讨要房子,不也是追债么。

顾悦己听了,则瞪圆了眼,“你怎么欠别人钱?”

她一直以为他经济拮据,但是没想过他也欠债。

任进低头换鞋,漫不经心地回道:“这年头谁不欠钱,你不也欠吗?”

顾悦己顿了一下,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但又想到她欠钱可从来没有人上门讨债过,继续追着他问:“你借的是高利贷吗?怎么会找上门?你欠了多少钱?”

任进回头见她那紧张的样子,忽然又想逗一逗她,“挺多的,你要不要也帮我还一点?”

顾悦己眉头蹙起,“我哪有钱帮你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欠一屁股债。”

任进天天听她说还债还债的,从来不知道她欠了多少,这一屁股是多少。

直接问她,“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顾悦己也不隐瞒,“三十来万。”

任进愣了一下,她欠的钱比他预想的多,他以为顶多十几万。

又问:“还了多少?”

“一半吧。”

任进听了眉头越皱越紧,想起她之前在电话里咒骂叶祖荣的事,“这些到底是你欠的债,还是你那死了的前男友欠的?”

这是任进第一次主动提起叶祖荣,顾悦己觉得和他聊起叶祖荣还有点尴尬,但他盯着她似乎一定要她回答,便有些别扭地解释起来,

“也说不清是谁欠的,当初叶祖荣要创业,因为他的助学贷款没还清贷不了款,所以只能用我的名字去银行贷款。创业是他拉着我去的,但他也没有拿枪指着我非要这么做,所以我也有责任吧。”

顾悦己已经看开了,年少时爱了一个人就以为会天长地久,很傻很天真地相信了那个人所有的话,现在的债务她只当是为自己的年少无知而买单,而且叶祖荣已经结婚了,她也不愿和他再有纠葛。

然而她那释怀的语气听到任进耳朵,却是顾悦己心甘情愿地帮前男友还债,对他却是一口拒绝。

“所以你就是愿意帮前男友还债不愿意帮我?”他满脸的嘲讽。

顾悦己被他突如其来的诘问弄懵,不悦起来,“你欠的钱为什么要我还?你怎么不帮我还?”

任进本来已经火大了,她这样的反问更是火上加油,“你傻逼为别的男人欠的钱,我干嘛要还!我是冤大头吗?我有让你整天省吃俭用为我花钱吗?你有本事找让你借钱的人来还,我不会做这个大冤种!”

说着他也不想再藏着掖着,把心里那根刺也吐出来,“你是不是还在等你男朋友回来?”

顾悦己惊讶地瞪圆眼,“怎么可能!”

任进朝后伸直手,指向房间,“那你一直留着他的衣服干什么?留着等他回来穿吗?”他阴恻恻地盯着她。

她衣柜里那一半叶祖荣的衣服直到现在还在,而他的衣服只能晾在阳台上,一!直!晾!着!

顾悦己被他问了才想起那些衣服,其实家里能看得见的地方叶祖荣的东西全扔了,就差那一柜子的衣服,之前她是在找捐衣服的地方没找到,所以又忘了这事,只是她没想到任进原来一直在意那些东西。

她回过神想解释,任进已经起身出了门,门被扇得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

——

任进甩门出去后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顾悦己不想和他冷战,晚饭根据任进的口味做了一桌的菜,事先她已经发微信和他说了,虽然任进没回,但是她就觉得他会回来。

果然比平时他们吃饭的时间晚半个小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看到桌上的饭菜,任进脸色有所缓和,但吃饭全程还是冷着脸,她做的饭他也是第一次没吃完。

顾悦己什么都没说,晚上她洗完澡回到房间,任进靠在床头刷手机。

她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刷着手机故意不看她的样子只觉得想笑,这男人闹脾气的样子怎么像个小孩。

她不喜欢和别人冷战,谁对谁错说开了认个错就好了,这样别扭着她反而觉得憋得慌。

于是她走到任进躺着的那边床,睡裙摆一撩,腿一跨,直接坐在他腿上。

任进倏地抬眸瞅她,用眼神在问她干什么。

顾悦己胸贴上他的胸,还蹭了蹭。

那软绵的感觉,任进一手摸上她凹陷的细腰,掐住,“你找死吗?”

在他生气的时候来惹他。

顾悦己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解释道:“那些衣服我之前是没心情扔,现在是没找到地方扔,我明天不管那么多了全都扔垃圾桶里好不?”

嘟起的红嘴,眼中的娇媚,撒娇的语气,任进发现他很吃顾悦己对他服软这一套,尤其是在床上对他服软。

这晚,顾悦己第一次体验到任进生气的后果,就是更加恶劣更加百无禁忌,以致完事后反而是顾悦己生气了。

——

第二天任进一早就出门了,今天钱明俊从老家过来,他去车站接一下。

工地马上开工了,钱明俊和其他几个做管理的工人已经陆续回到工地,他今天去接人顺便回工地看一下情况。

快两年没开工了,工地到处都铺了一层灰,要找人搞办公室卫生,报废的东西要重新买,一直忙到傍晚任进才回顾悦己那。

身上一层灰,任进回去第一时间去阳台收衣服洗澡。

然而,站在阳台,看着阳台空荡荡的晾衣架,他愣住了,张嘴正想问顾悦己,又突然想起什么。

他转身回到房间,一把拉开之前放满叶祖荣衣服的那个衣柜。

衣格子都空了。

以前放满各式男款服饰的衣柜里,现在放着他原本晾在阳台的衣服。

寥寥几件衣服挂在衣杆上,松松散散地,却占了整个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