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就连一旁的贤王,也震惊的看着她。
萧墨珩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沈清漪笑容就更深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父皇,贤王爷,您二位觉得,臣媳说的对吗?”
“一派胡言!”景帝脸色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叛国之事你爹都已经承认,你还想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爹承认,是因为皇命难违。”
沈清漪不闪不避的回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可我不认!”
皇命。
景帝和贤王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又是一变。
景帝气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朕逼他这么做的?”
难道不是吗?
沈清漪冷冷的道:“以我爹的性子,不会没有丝毫辩解,就认下这种诛灭九族的大罪。也不会在我在我拿巨大的利益威胁他时,依旧无动于衷。”
刚才她临走之前,为了确定心里的猜想,故意跟沈畔远说收回矿场权益。
可即便如此,沈畔远依旧不松口!
她实在想不出,除了皇权之外,还有谁能这么吓唬他,让他三缄其口。
而恰恰,父皇和贤王刚才的反应,也印证了这一点!
沈清漪讽刺的扯了下唇,“其实今日,不管是谁赢了这场狩猎,父皇都会把叛国的罪名安到他们头上吧?”
景帝眼神又是一厉,“放肆!”
就连贤王也蹙了下眉,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八王妃,够了。”
可沈清漪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贤王爷手握二十万兵权这么多年,从无一丝骄傲自大、不敬皇权,所以皇上对这位亲弟弟,向来也是极为信任。所以此番春猎,父皇看似是针对贤王,实则……只是为了试探诸位皇子吧?”
这番局势,还是昨日来的路上,萧墨珩与她分析的。
当时她听完,就觉得帝王心术深不可测,但也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敬而远之罢了。
直到今日,这番权术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才真正设身处地的体会到,为君者究竟有多冷酷,多无情。
“不过父皇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当然不可能在事后说您只是为了试探,不是真的要把二十万兵权给今日狩猎的获胜者。”
“所以您必须另寻他法——比如,强加一份罪名到那获胜者的身上。”
她扯唇道:“所以,若是臣媳猜的没错的话,那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您不会只做了一份——贤王那里,应该还有其他王妃家族叛国的罪证吧?”
“沈、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