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钏敲了敲宁秋水的房间门，也没怎么用力，结果房间门自己开了。</p>

他低声对着房间里叫道：</p>

“宁秋水，在不在？”</p>

房间里无人回应，王九钏皱眉，他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入了宁秋水的房间，一股血味儿涌入了他的鼻腔，王九钏心道不妙，立刻循着这味儿冲进了厕所里，果然看见宁秋水独自靠墙坐下，旁边还有几瓶酒和一地玻璃碎片。</p>

宁秋水的右手手腕划开了一条很深的口子，并且还在不断用淋浴喷头的热水冲洗着，防止伤口凝结愈合。</p>

他的嘴唇已经发青，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因为失血昏厥了过去。</p>

见到这满地的猩红，王九钏吓得急忙用手去探了一下宁秋水的呼吸，发现他还没有死，急忙把宁秋水拖出了卫生间，先压迫给他简单止血，接着又打给了急救中心。</p>

好在急救中心的电话不像警局那样被心魇彻底屏蔽了，没过多久，急救中心的车就来到了老小区，把宁秋水拖走了……</p>

…</p>

清晨，宁秋水在医院里醒了过来，大脑一片昏沉，身上虚弱无力，耳朵里嗡嗡嗡的一直响。</p>

周围全是白墙，地板是消毒水味儿。</p>

稍微动一下，宁秋水觉得自己的脑仁区域很痛。</p>

耳畔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p>

“宁秋水，你活啦？”</p>

宁秋水侧头，定睛一看，虽有重影，但还是认出了面前的人，不是王九钏又是谁？</p>

“我怎么在这里？”</p>

他开口问道。</p>

王九钏提起了昨夜的事：</p>

“昨天你割腕了……还好我来的早，再晚一点，你就被心魇杀了！”</p>

宁秋水回答道：</p>

“那与她无关。”</p>

王九钏一瞪眼，又好气又好笑：</p>

“不是，宁秋水，你是真舔啊？”</p>

“它都要杀你了，你还在为它开脱？”</p>

宁秋水沉默了好一会儿。</p>

“这不是开脱，这是实话。”</p>

“它没有想要杀我，割腕……是我自己的选择。”</p>

王九钏人懵了：</p>

“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