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水坚定的语气让老警员陷入了迟滞，他盯着宁秋水，问道：</p>
“你是怎么确定，那条血痕不是那只鬼留下的？”</p>
他刚才被『蜘蛛』攻击，整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脑子混混沌沌，许多涉及到细节的事想不明白。</p>
宁秋水也看出来了，解释道：</p>
“你仔细想想，血痕如果是鬼拖地留下的，那怎么会只有一条？”</p>
“再者，鬼留下的血痕不会持续太久，一两分钟就会消散，无论是之前的『蜘蛛』，还是后来的『清洁员』都是这样。”</p>
“当时钱卫军出事，『蜘蛛』出现，我们逃走的时候，我看见了地面上的血渍就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后来回想起来，警觉之前的血痕根本不是『清洁员』留下的。”</p>
“『清洁员』就是一个幌子。”</p>
老警员皱眉，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p>
“如果白河中学背后真的有一个人一直在帮我们，那他为什么要通过这样的方法？”</p>
“直接告诉我们线索，解决问题的方法，岂不是更好？”</p>
宁秋水回道：</p>
“问得好，这个问题没有答案。”</p>
“也许对方是为了保护自己。”</p>
“也许……”</p>
他抬头，看了老警员一眼。</p>
老警员觉得那眼神恶寒，后退了半步，骂道：</p>
“你小子，又在想什么歪主意？”</p>
“我警告你，虽然你救过我一命，但老子能落到这境地也是因为你，所以，你千万别指望我会感激你！”</p>
宁秋水耸了耸肩。</p>
“抱歉。”</p>
“但我也没骗你，官警官确实来了吧？”</p>
“那辆电瓶车你不是最先看到吗？”</p>
老警员靠着墙坐下，冷冷道：</p>
“如果不是你，超子也不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p>
“你害了他！”</p>
宁秋水双手揣兜：</p>
“老罗，你的说法不对，我对官超警官确实有些愧疚和感激，但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事情的根源不在我这里，而是『白河中学』，学校里面的诅咒没有根除，你们迟早被波及。”</p>
“是不是这道理，你琢磨琢磨……”</p>
老警员听到那四个字，整个人都破防了，骂道：</p>
“又琢磨？我琢磨你妹！”</p>
“你小子在外面是不是干传销的？”</p>
“我觉得你小子在外面肯定是干传销的，等出去了，你等着，我绝对要好好查查你小子！”</p>
他对着宁秋水虎视眈眈，觉得这学校里除了鬼就是面前这家伙最危险了。</p>
滋滋——</p>
就在此刻，二人头顶的灯泡闪烁一下，紧接着，房间里诵读的学生忽然少了一个。</p>
一件染血的校服落在了原地。</p>
二人惊觉，看向了那件校服。</p>
“怎，怎么回事？”</p>
老警员迅速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虽然腰间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摸向了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