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警员回道：</p>

“警察局啊，还能是哪儿？”</p>

在他的帮助下，宁秋水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p>

“对了，你认识邓晨文啊？”</p>

年轻的警员来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坐到了宁秋水的身旁问道。</p>

宁秋水单手扶额，点了点头：</p>

“嗯，邓晨文是我的朋友……怎么了，警官？”</p>

年轻警员回答道：</p>

“邓晨文之前给我们打了电话，说有个叫做熊亚强的人死在了白茉莉殡仪馆，是吗?”</p>

宁秋水听到这里，脸色煞白。</p>

“对，对！”</p>

“熊亚强死了！”</p>

他跟两名警官交涉了一下，说熊亚强原本是想要来殡仪馆吓他，却不明不白地死了，殡仪馆内不但发生着各种怪事，还多了一具尸体。</p>

听到宁秋水吐露的细节，年轻的警官眉毛一皱，骂道：</p>

“不是我说你，你小子是真的蠢啊！”</p>

“这事儿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干嘛要去破坏现场？”</p>

“现在现场里全都是你的指纹，还有鞋印，你怎么解释？”</p>

“……”</p>

他不断训斥着宁秋水，而身后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老警官则一直抽着烟，一言不发。</p>

直到年轻的警员觉得不对劲，回头叫了一声师父，老警员才终于回过了神。</p>

“他这事儿咋处理啊，师父？”</p>

老警员说道：</p>

“还能咋处理，先放他回去吧，明儿一早把事情跟局里通报一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p>

年轻的警员瞪着眼：</p>

“那不成，万一他就是凶手，跑了咋办？”</p>

老警员翻个白眼。</p>

“他有病啊？”</p>

“先暴露殡仪馆死人给警局，又不跑路，还在现场乱晃……”</p>

“他要真是凶手，就他这个智商，跑不了半天就能给他抓回来。”</p>

年轻的警员挠挠头。</p>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p>

他对着宁秋水道：</p>

“那你回去吧。”</p>

“明天等警方通知。”</p>

宁秋水默默从沙发上爬起来，想要对年轻的警官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p>

他还没出警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p>

“等等……”</p>

老警员的声音响起。</p>

二人站在警局门口的路灯下抽着烟，老警员对着宁秋水道：</p>

“之前你交待的事情……没撒谎吧？”</p>

宁秋水摇头。</p>

“我命都差点儿没了，我撒什么谎？”</p>

他抬头看了看路灯，又想起了殡仪馆一楼廊道里一盏盏熄灭的顶灯，呼吸不自然地变得急促。</p>

“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估计我连命都没了。”</p>

老警员意有所指：</p>

“那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