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只鬼？”</p>
19号光是听到了宁秋水的这句话，便险些直接惊呼出声。</p>
一只鬼已经足够恐怖了，这医院里要是出现第二只鬼……</p>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p>
无论是昨天白天在食堂公厕里的遭遇，还是晚上从睡梦中忽然惊醒，看见自己床边那张凝视自己睡觉的恐怖面容，都将恐惧深深烙在了他的内心深处。</p>
“不是，为什么这么说？”</p>
19号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距离治疗还有一些时间，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了宁秋水口中的『第二只鬼』的上。</p>
他是真的怕了。</p>
宁秋水反问道：</p>
“19，我问你，庆舜飞的鬼魂是怎么出现的？”</p>
19号理所应当地回答道：</p>
“因为他被7号杀死了啊！”</p>
宁秋水点点头：</p>
“再简短点，因为他死了，所以他变成了鬼回来复仇……甚至它如果找不到杀死自己的凶手，就会将自己的怨气和愤怒牵连给其他人！”</p>
“而现在，又有一名『病人』失踪了。”</p>
19号眼光灼灼，精神高度集中：</p>
“谁？”</p>
宁秋水：</p>
“一个叫做顾少梅的病人，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昨天早上你在我的病房里看见过她……”</p>
他向19号描述着顾少梅，后者回忆了一下子，松了一大口气，笑道：</p>
“没事，她只是昨天被主治医生带入了『外科手术楼』。”</p>
“进入那里的病人，都有最专业的护士和医务人员照顾，没问题的！”</p>
宁秋水听着『外科手术楼』几个字，心道一声不妙。</p>
“那幢楼在哪里？”</p>
19号：</p>
“就在……你问这个干什么？”</p>
他忽然警惕地看着宁秋水，后者耸耸肩，道：</p>
“随便问问。”</p>
19号沉默了会儿，眼神瞟了瞟周围。</p>
“那个地方在医院的中心，原则上，志愿者和病人在没有『医生』的同意下，都不能进入那里。”</p>
“手术楼的外面有守卫。”</p>
或许是因为宁秋水重新得到了他的信任，19号在犹豫之后还是将『外科手术楼』的位置告诉了宁秋水。</p>
“行了，该走了……快到『治疗』时间了！”</p>
他催促着，似乎聊起那座外科手术楼让他觉得不安。</p>
宁秋水默默记住了这幢楼的名字，跟着19号来到了属于他们的『治疗室』。</p>
“距离『治疗进行』还有五分钟的时间，稍微等等吧……”</p>
在治疗室外，19号跺了跺脚，没有像昨天那样直接进到房间里面等待，而是选择在外面站着。</p>
宁秋水跟着他一同靠在了墙边，抬头盯着头顶的蛛网，问道：</p>
“19，你昨天在这个小黑屋里到底经历了什么？”</p>
19号皱着眉，语气强装镇定：</p>
“没经历什么啊……怎么突然这么问？”</p>
宁秋水沉默片刻，带着试探问道：</p>
“你在黑暗中看见『鬼』了，对吧？”</p>
“或者说……你感受到了它。”</p>
19号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还未开口，又听宁秋水道：</p>
“是不是在我戴上耳机的时候，『医生』跟你讲过什么话？”</p>
“那个耳机完全隔音，再加上房间里完全没有灯光，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后来发现凳子上没有你的身影了，叫你你也不答应，我担心你被庆舜飞的鬼魂盯上，于是叫你脱下了你的衣服。”</p>
“那只鬼，主要凭借『衣服』来辨别它的复仇对象。”</p>
宁秋水话音落下后，19号陷入了沉默。</p>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