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的老板告诉宁秋水，村子里的说法是，阳田是在打猎的时候被山上的大虫叼走的。</p>

村民们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p>

宁秋水观察了一下小卖部老板的微表情，忽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p>

“老板，村子里面闹过鬼吗？”</p>

小卖铺的老板听到这话，着实愣了一下。</p>

“鬼？”</p>

“什么鬼？”</p>

宁秋水道：</p>

“就是村庄中会不会隔三岔五就出现人失踪的情况？”</p>

小卖铺老板仔细想了想。</p>

“隔三岔五倒是没有。”</p>

“不过最近这几个月，村子里的确有些大人与小孩子都失踪了。”</p>

宁秋水琢磨着时间，追问道：</p>

“就是村长重病到死去的那段时间？”</p>

小卖铺老板『嗯』了声。</p>

“村长之前身体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病』了，既不让村民去探望，也不说自己得的什么病，那几个月，鹅村不太平，街坊邻居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p>

宁秋水皱了皱眉。</p>

“鹅村以前村民的关系很好吗？”</p>

小卖部老板缓缓呼出一口白烟，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心悸的目光变得有些出神。</p>

“也谈不上好，其实在老村长任职村长之前，咱们村子里还挺乱的，虽不至于烧杀抢掠，不过邻里之间闹矛盾常有的事，彼此为了一些蝇头小利打的头破血流也时常发生。”</p>

他说着，从柜台下摸出了一个烟灰缸，有些心悸地看向了桌子上的那颗腐烂人头。</p>

“快把这玩意儿收起来！”</p>

“大中午的，一会儿我连饭都吃不下了！”</p>

宁秋水笑了笑，将人头收好。</p>

“所以，是老村长维持了鹅村的安定，对吧？”</p>

提到了老村长，小卖部老板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语气变得骄傲起来：</p>

“那是！”</p>

“老村长那家子人可是雷霆手段，一家子练武的，胆子也大，村子里胆敢惹事的，当场就被雷霆手段镇压！”</p>

“就是因为老村长一家，村子里善良的人才渐渐能抬头，不被其他一些混球们欺凌。”</p>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脸上大写着『愁』。</p>

“可惜啊……好人不长命。”</p>

“老村长走了，也不知道以后这日子还能不能过。”</p>

宁秋水挑起了眉毛：</p>

“村子里以前恶霸很多？”</p>

小卖部老板瞟了他一眼，冷笑道：</p>

“要不然你以为这村子为什么叫『恶村』？”</p>

宁秋水：</p>

“恶村？那不是叫鹅村吗？”</p>

老板嗤笑了一声，不屑道：</p>

“鬼的『鹅村』哦，你看我们这里有人养那玩意儿么？”</p>

“是因为老村长后来觉得『恶村』不好听，所以才改的。”</p>

宁秋水恍然。</p>

他这才终于晓得，为什么鹅村不养鹅了。</p>

小卖部老板用脚踢了踢烟柜，说道：</p>

“知道为什么村子里只有我一家小卖部吗，是因为其他四家小卖部都开了没几天就都被偷，被抢干净了！”</p>

宁秋水闻言，有些讶异地打量着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