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谁的坏话，只是想跟你问问……一些你了解到的事。”</p>

崔庖扬起了头，做出了一个古怪的伸展动作，淡淡道：</p>

“有什么好问的呢……刘秃子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之前进来跟我聊过的人，他们关于这里面的所有记忆全都模糊了。”</p>

“何必多此一举呢？”</p>

宁秋水道：</p>

“就和『诡舍』一样么？”</p>

“又或者说，我该称其为……『神祠』？”</p>

宁秋水这话一出，本来表情还冷淡的崔庖，表情发生了稍许变化。</p>

“看来你也是一个被选中的人。”</p>

“哦不，不对，你知道『神祠』这件事，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并不是人，我们是……神。”</p>

说到这里，崔庖脸上的神色变得猖狂又放肆，他大笑着，浑身颤抖。</p>

“我们是神！”</p>

“被人选中，又被人筛选的神！”</p>

“真可笑啊……咳咳，咳咳……”</p>

崔庖笑到了咳嗽，弯着腰，像个虾米。</p>

他弯腰的时候，宁秋水的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枚铜钱，随着手指一同滑过了眼前。</p>

铜钱眼中，崔庖整个人都弥漫着两种颜色。</p>

灰和红。</p>

灰色在外，红色在内。</p>

像是被乌云包裹住的蛋黄。</p>

宁秋水不动声色收起了铜钱，静静等待着崔庖恢复正常。</p>

“所以，即便我是被选中的神，也没法知道关于『隐秘之地』的事？”</p>

崔庖收敛了放肆的笑容，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恢复了之前的漠然。</p>

“也许可以，也许不行。”</p>

“『神』不过是人们的消耗品，也许对于它们而言，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边缘者。”</p>

宁秋水双手交叉，放在了面前的桌面上。</p>

“那不妨聊聊吧……就当是有个人陪你打发无聊的时间了。”</p>

崔庖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p>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p>

“之前不少跟我聊过的家伙，他们可是都疯了呢……”</p>

宁秋水耸耸肩。</p>

“不用为我担心，这是我的工作。”</p>

崔庖瘪了瘪嘴。</p>

“好吧……你啊，真是个执拗的家伙，跟其他家伙没两样。”</p>

“让我想想，我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p>

“嗯……有了。”</p>

他忽然咧嘴笑了起来，表情扭曲。</p>

崔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头。</p>

“先从我脑袋里的『人』说起吧……”</p>

PS：12点前还有一更，过年放假期间，争取两更不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