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大牛是觉得吧,自己来古代考这个什么科举,他别说是举人了,能中一个秀才都得祖坟冒激光那种!
没办法,家底不厚,他们家也没有什么跟科举考试有关的书啊!
就算是去入学,平安县就一个平安书院,这就意味着那个书院里也没有多少是考试会用到的书籍,不然的话,早就发展壮大起来了。
“啧,要不说人家当官的大多都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呢,这是咱们乡下泥腿子几辈子都比不上的,我看咱三山村缺的不止是郎中,还有教书先生啊!”
族老叹息了一声,显然昨天四宝五宝跟他提起过江大牛想把白郎中请到三山村来的事情了。
“大牛你放心吧,这事儿就当是咱爷俩闲聊,我不会跟你爹娘提起这茬的。”
真要提起这茬,以江大山他们家现在的情况,说不定那两口子还真的撺掇着大牛这孩子去读书参加科考。
十年寒窗啊!
有多少村里人能够支撑得起那么大的一笔费用?
族老家里算得上是比较殷实的了,但是他小时候也只是读了两年书便上不起那个学了,毕竟光是那一年几两银子的束脩就不是哪个村里人能承担得起的。
所以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三山村失去了一个出官家老爷的机会,但是族老一想到自家的情况就释怀了。
“虽然我没有过入仕的想法,但是咱们乡下泥腿子,要是能够得到官老爷的庇护,还是挺不错的,三爷爷您觉得呢?”
江大牛话锋一转的说道,当官他是没这个想法了,但不妨碍他又跟官老爷搞好关系的念头。
“咦,大牛,你可不能有贿赂人县令老爷的想法啊!”
不过族老显然误会了江大牛的意思,此时眼睛一瞪,便语气严肃的对江大牛教诲道:
“咱都是乡下老实了一辈子的黔首农人,虽说不能为国分忧光宗耀祖,但是咱也不会干那种贿赂官家老爷的事情,你要是有这个想法,趁早给我打消了,不然我告诉你爹……不对,我告诉你奶云氏,看看你奶她怎么收拾你!”
云氏的霸道,在三山村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江家老爷子过世之后,云氏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霸道了。
“三爷爷你想哪儿去了呢!”
但是江大牛又没有族老说的那种想法,此时顿时便哭笑不得,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啊,我们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县令大人处理一些事情,比如说这一次流民的事儿,若是我们三山村能够做好了,那不就是帮县令大人分忧了吗?”
“三爷爷您说,要您是县令大人,会不会对这样的一个村子里的村民们都有好感?平日里要是有些大事小情的,能帮扶一下的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可不是贿赂,这是官民相亲,治下大同。
哪个当官的不愿意自己有这样的政绩?
族老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思索起了江大牛的话来。
“嗯,你说的倒是有那么几分意思,不过这些事儿啊,还得那些流民们出现了再说,现在想再多都是瞎操心!”
说完,族老便迈开步子,对江大牛道:
“赶紧的吧,今天还得回去修你们家的新院子呢,一个茅坑都有那么多讲究,要不是村里人多,估计秋收之前都得拾掇你画出来的那个茅坑了!”
江大牛摸了摸鼻子,倒也没有反驳族老的唠叨,走出城门外跟爹娘碰了面。
一番简单的解释之后,江大山和李氏放下了提着的心,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往村里赶去。
无论那些流民们来与不来,三山村的日子还是得正常继续,尤其是江大牛他们家的各种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