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鸿也许是无法看着母亲的悲伤模样,他一把拥住了她,就在那一刻,沈念清楚地看到了她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笑。
沈念终于明白,绝症,只是傅雅兰逃避法律制裁的一种手段。
沈念藏的隐蔽,傅雅兰没有发现她。
女人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妈妈没事,不要担心。”
司宴鸿喉头哽咽,“妈,放心,以后,我都会永远站在你身后。”
傅雅兰嘴角的笑容,勾得更深了。
她清了清嗓子,嗓音低哑,“如果那件事,查出来,妈妈就不能活了,你一定要帮妈妈。”
司宴鸿,“放心。”
一句‘放心’,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沈念退开,把自己藏得更隐蔽。
接着,那边有两个护士走了过来,两人悄悄耳语,“那个姓傅的女人,病历上写着精神不正常,可是,我看她眼神,好像并没有不正常,尤其是她独处的时候……昨天,我不小心听到她讲电话,思路很清楚的。”
“讲了什么?”
沈念伸长了耳朵。
“好像在提几年前建房的事,但是,隔着一定距离,我也没听个明白,她见我走了过来,赶紧挂了电话。”
“我也觉得她不像疯子,装出来的。”
“你说,如果她做违法乱纪的事,查出来,我们医院要负责任不?”
“那不是我们能管的了事,咱拿点辛苦钱,就不用操心这些事了,我还有个病房需要量血压,回头见。”
两名护士分手,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傅雅兰果然是有问题的。
沈念转身,从后门翻墙离开。
刚回到家里,她就打电话让眼线监视傅雅兰。
并查了傅雅兰的通讯记录,果然查到了一些线索,但对方的号,没有做实名登记,线索再次中断。
一天后,警方公布了大地飞歌大楼垮塌的结果,材料替换,傅氏负全责,讨伐声此起彼伏,沈念看完相关报道,坐立难安。
她去警局,申请见傅寒夜一面,警察告诉他,由于证据实锤,傅寒夜作为傅氏法人代表,也做扣留处理。
警察让她回去为傅寒夜拿些衣物,说短时间内,傅寒夜是出不去了。
沈念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好回去为傅寒夜拿衣物,她写了封信,把信藏在了大衣的内层,警察检查时,忽略了,信就那样送了进去。
可是,她左等右等,等不到回音。
沈念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无路可走之时,她去找了段淳远,段淳远正焦头烂额处理事情,沈念见他神色不对,不好意思开口,段淳远见到她,无比高兴,“念念,你怎么来了?”
他赶紧让秘书端了杯咖啡。
沈念喝了口咖啡,幽幽说正事,“淳远,段氏是出什么事了吗?”
段淳远,“段氏旗下的旅游公司,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