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主卧的门。
床上,白软见一陌生女人直接进来,吓得赶紧起身,头实在太疼,全身又没什么力气,刚起身,身体又跌落下去。
白澜神情高傲,她犀利的目光,一直在白软身上打量,在确定是沈念后,骤然就笑了。
“你是谁?”
“为什么要冒充沈念?”
白软也在打量这个全身品牌的贵妇。
“我不是沈念,我叫白软,阿姨。”
阿姨?
白澜嘴角的笑,勾得很深。
“你不是应该叫我妈吗?”
白软终于知道这女人是谁了,傅寒夜的妈呗。
如果是她亲妈,才不会用这种清冷的眼神看她。
白软可不是柔软的沈念,“我不是沈念,为什么要叫你妈?”
白澜扯唇,“得了,沈念,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还活着?你把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
“寒夜为了你,都不正常了。”
在白澜看来,沈念就是只狐狸精,害他的儿子疯了三年。
“寒夜傻,不代表我傻。”
“我们傅家,可不会再要你这种居心叵测的儿媳,你起来,给我离开这儿。”
这婆婆好凶,沈念是如何忍受的?
白软冷笑了声,“我会离开,但是,你去劝告你的儿子,是他强行把我带回来的,等我恢复了体力,我就走。”
老妖婆。
白澜怔怔看着怼她的女人,哼了声,“三年不见,胆子肥了……”
她话还没说完,虚掩的门被推开,傅寒夜进来了。
见到白澜,傅寒夜一点不意外,他本来打算把白软安置在外面的,可想到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所以,下飞机时,他毫不犹豫就把白软带了回来。
傅寒夜装作没看见她,而是走到床边,深邃瞳仁里的冷芒渐渐变得温柔,“好点没?”
白软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
傅寒夜也不介意,又开口说,“余嫂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不相干的人,你可以视而不见。”
白澜忍不住了,“寒夜,什么叫不相干的人?我是你妈,你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再说,这女人,根本不是沈念,只是一个长得与她相似的人罢了。”
傅寒夜眸色很冷,“她是谁,我比你清楚,没别的事,就不要打扰她了,你走吧。”
见自己亲儿子赶自己走,白澜肺都气炸了,“傅寒夜,我是你妈,有你这样给你妈说话的吗?”
傅寒夜不理她。
白澜面色成了猪肝,看向白软的目光,似刀子,然后,她冷笑了声,转身出去了。
傅寒夜见白软仍旧不理他,他只得掩上门出去了。
楼下,白澜坐在客厅里,脸上裹了层冷霜,“我再给你说一遍,那女人不是沈念,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对于沈念三年前的那场车祸,白澜感受最深就是他儿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当时,她看着傅寒夜瘦下去的脸,以及鬓边添上的银丝,心里说不了来的痛。
所以,不管楼上那女人是不是沈念,她都不能让她再祸害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