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他?”傅寒夜似笑非笑,“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傅雅兰见他装蒜,内心抓狂,面上却慢慢平静下来,“寒夜,你难道就不念一点昔日,我们之间的情分?”
傅寒夜眸色平淡,他盖上了文件,从抽屉里拿了包烟,抖出一支,叼在嘴里。
咔哒,随着打火机响,就着火焰,男人唇间的烟点燃。
吞丨吐了口烟雾,他好整以暇,“我怎么就不念情分了?”
“你永远是我亲爱的姐。”
这话听着很甜,然而,看不见的地方,却染了血。
傅雅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她拿不出实质证据,证明司宴鸿最近摊上的事,是傅寒夜背地里搞的鬼。
汲了口气,傅雅兰道,“宴鸿做的那台手术,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被家属告到卫生局了,我找过卫局长,卫局长都说无能为力。”
傅寒夜云淡风轻,反问,“医生做手术,都有风险,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不奇怪,被病人家属告到卫生院,更不稀奇,您怎么能说是我整他呢?”
傅雅兰怔了怔,这还是第一次,傅寒夜用这样冰冷的语气与她讲话。
傅雅兰知道自己理亏,喉头紧了紧,“寒夜,你帮帮宴鸿吧!”
“怎么帮?”
傅寒夜眉峰微拧,他狠狠吸了口烟,薄唇溢出烟雾,“我能帮的,肯定会帮。”
“你也说了,连卫局长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言下之意,我又不是神仙,并不是无所不能。
傅雅兰彻底失望,这个弟弟的性子,她太清楚了,生气起来,软硬不吃,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白澜的话从来不听,倒是她这个姐,平时与他说话,他态度温和不少。
傅雅兰哑声,“寒夜,宴鸿在t国念了多年医学,他的理想就是回滨海,服务大众,为医学行业贡献绵薄之力,如果医生执照被吊销了,他的医生生涯会彻底断送,让我这个当妈的,情何以堪。”
她努力了一辈子,不惜辞掉工作,化身成恶人,斩断他与初恋的情根,
傅寒夜面色仍旧很冷,像是台没有心的机器,“姐,病人家属一时接受不了,这很正常,换位思考,死的是咱们的亲人,你说,我们会是什么心情?”
“如果宴鸿没有错,家属告也是白告,相信卫生局会给他一个正确的处理。”
言罢,傅寒夜低头开始看文件,不想再理傅雅兰,“最近傅氏出了问题,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事情很多。”
傅雅兰见傅寒夜赶自己走,她失望至极,咬了咬牙,“行。”
傅雅兰走了。
傅寒夜抬头,看着敞开的门,眸色紧了紧,眸底更是波涛暗涌。
告司宴鸿的那个病人家属,势头很猛,一直揪着他不放,甚至还请了医闹,事情很快见了网,抖音、qq阅读、今日头条、百度阅读,到处都是司宴鸿出医疗事故的事。
不论司宴鸿如何隐瞒,沈念还是知道了。
“司医生,是我连累了你。”
司宴鸿安慰她,“与你没有关系,做手术前,就告知过病人家属,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他们当时是签了同意书的,我做的手术,没任何问题,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可是,沈念还是感受到了他心里的纠结。
“你好好在这儿住下,等过段时间,就可以把不念从医院接出来陪你了。”
出了院后,司宴鸿为沈念找了处房子。
三环路以内的百来平米的房子,租金不贵,据说是司宴鸿朋友名下的房产,只是像征性地收租金。
沈念虽然不信,可是,她没有办法。
沈念还没出月子,司宴鸿过来的比较勤,每次过来,都会拎着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