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泪水落了出来,哽咽着:
“王朝,我不想待在这儿,我想离开,我怕……”
越说越激动,沈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
王朝见她情绪不太对劲,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我回去给傅总说,他会想办法的,沈姐,你得撑住。”
王朝匆匆走了。
王朝离开了两天,也不见有什么好消息传来,王朝让她等,说傅寒夜不会不管她,在沈念看来,男人是与乔安安站在一起的。
巴不得她死,她死了,他们就可以快活在一起了。
连续两个晚上,沈念都不敢合眼,始终觉得有人在暗中注视着她。
齐澄是个让人极恶心的人。
流氓出身,为了钱,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重要的是,她老妈李香兰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丢了心。
连她这个亲生女儿也不要。
沈念心寒。
第三天早上,沈念实在熬不住,想小睡一会,心想再过一会就天亮了,白天,齐澄是不敢对她做什么的。
意识混沌中,好像有人在撬门。
她睡的浅,忽然就醒了,注视着撬动的门,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手里拿颗钉子,这是昨晚在地上找到的。
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是江齐飞。
沈念要刺下去的钉子,收进了掌心,又惊又喜:
“哥哥,你怎么来了?”
江齐飞拉着她,什么都没说,就往外面走。
沈念没有选择,只能跟上他的脚步,“哥哥,要去哪儿?”
江齐飞回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在这里面当差,现在是他当班,我们赶紧走,稍晚一点,就走不掉了。”
江齐飞带着沈念,不由分说直接从后门离开。
出了监狱,后门有辆出租车停在那儿。
沈念回头望了望仍然还黑漆漆的地方,担忧地问:
“哥哥,这样会害了你朋友的。”
当班犯人跑了。
江齐飞:“我救过他的命,算是报恩吧,他会想办法找理由,顶多受下处分。”
沈念跟着江齐飞坐上了车。
车子飞快驶离监狱。
刚跑了一段路,后面就出现了一辆小车,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甩也不甩掉。
出租车抄了近路,拐进深巷,正要出巷子时,巷口停放了好几辆红色的豪车,每辆都是价值上百万。
江齐飞顿觉大事不妙。
司机也被迫踩了刹车,正想调头,后视镜里,车子尾部赫然就抵了好几辆三轮车。
司机被迫熄火。
江齐飞打开车门,走下车,冲前面的人喊话:
“哥们,什么意思?”
停放在最前面的车,车门打开,下来的男人,五年开外的年纪,一身唐装,模样清瘦,为数不多的头发,找了发蜡,紧贴在头顶。
江齐飞的脸色蓦地就变了,“你想怎么样?”
那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手上的那条白虎狰狞而可怕,看着不像是个好惹的人物,他静静地注视着江齐飞片刻,目光转到了车子里的沈念身上。
眼里忽然喷射的火焰,像是要把沈念给烧成白灰。
“小子,不关你的事,你要走,我不拦你。”
江齐飞冷笑:
“我不可能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男人冷哼一声,嘴角扬起的笑,带了嘲弄:
“真应验了那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你要陪这贱人死,我不拦你。”
沈念坐在车里,早已听到了两人对话,她已猜了出了男人身份,海家的人。
她回头望了望,瞧这阵势,今天,她是别想走了。
不想拖累江齐飞,她下了车,“哥哥,你走吧。”
江齐飞急得冒烟:
“念念,我不会走。”
哪怕是死,我也陪着你。
江齐飞自己也没想到,短短两个月,他会爱沈念入骨,他觉得,沈念这样美丽又善良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不走可以,那就做对苦命鸳鸯。”
男人大手一扬,车子里忽然就跳出来好几抹人影。
为了保护沈念,江齐飞毫不犹豫与扑过来的直接干上。
全是练家子,江齐飞被打翻在地,口吐鲜血,沈念急得都快哭了,她匍匐在地,想要擦去男人嘴角的血。
双手就被人架住,那两个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将她拖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瘦得青筋都鼓出来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沈念被迫仰起头,对上老头的目光,从容而淡定。
双腿的抖动,泄露了她的秘密。
说不紧张,是假的。
老头扯唇笑了两声,眼睛眯起来:
“沈念,你害了我两个女儿,本事不小啊?”
“我没有害她们,没有,你如果是条汉子,就该好好去查清楚,还你两个女儿一个公道,不然,她们死不冥目。”
“住口。”
海老头扬起的手,眼看就要落下。
金色欧陆疾驶而来,停在了巷子门口,车轮把地面压了个坑。
可见主人的来势汹汹。
车门开了,率先出镜的是双意大利手工皮鞋,接着,是西装裤包裹的两条修长的腿,男人身材很高,怕是有一米九。
无论是颜值,还是气场,都把在场的人秒成了渣。
“海叔,久仰。”
磁性的嗓音,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