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洛染没有反驳。
傅今安却没放过她,又问:“你怎么就知道太子不会有好下场?”
洛染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自己不敢说的话,就让他这么大咧咧地说出来。
警惕地看了一圈,皱着眉头道:“这里是皇宫!”
傅今安不以为意,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换了个说法:“你为什么会觉得岳婉禾不愿意与太子同甘共苦?”
“我没那么说。”
洛染争辩了一句。又怕说得越多越被怀疑,索性装作很累的样子,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假装闭上了眼睛。
可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片刻后,傅今安听到耳边绵长的呼吸声,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容,继续揉捏另一只脚。
待两只脚都揉好了,才轻轻放在榻上,又拿过披风为她盖好,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一出来,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不见,环顾一圈,冷声问:“陆沅沅呢?”
又青跟春雨茫然地摇摇头。
又青:“郡主刚刚出来就走了,或许,或许……”
她实在不知道那位小祖宗去哪了。
长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低声道:“回王爷的话,郡主往箭亭去了。”
箭亭是供皇上和皇子们习武射箭的地方,距离东宫不远。
“久臣也在那?”
傅今安问了一句。
长影答道:“是,小王爷,三皇子他们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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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安到的时候,箭亭正是热闹。
三皇子与一些公子们在玩投壶。
不远处的台子上坐着一些姑娘,虽然有帷幔的遮挡,可一个个想看又不想看,扭捏得要命。
今日陆久臣不当值,一身淡紫色锦衣尤为扎眼,别人穿上这种颜色或许会有些女气,可他天生一副风流相,这颜色非但不显得阴柔,反而有种卓卓少年之感。
没见台子上那些姑娘们往这边看得人最多么。
傅今安打量他一圈,微微皱眉。
陆久臣邪似地勾勾嘴角:“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你若是觉得不好看,那也是你宣王不懂审美,你没见那些姑娘们见了爷都挪不开眼睛吗?”
回头嫌弃地看了一身他朱红色的亲王服饰,啧啧道:“你这身衣裳真难看,还不如锦衣卫指挥使那一套呢!你看看,那些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果然,傅今安一来,往这边看得姑娘们明显害怕地转过头去,只是除了其中一人。
陆久臣似乎没看出这人脸上的不悦,还继续道:“啧,你别说,还真有那不要命的!你看,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像不像狼狗见了生肉?有种活吞了你的感觉。”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傅今安果然看到一道视线,只是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那女子慌张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了。
“所以,你就跟沅沅胡说八道?”
傅今安有些不悦。
陆久臣无辜地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沅沅自己有眼睛。”
说完,一脸坏笑地用胳膊怼了怼傅今安的胸膛,悄声问:“怎么,有人跟你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