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起身重重点头,随即看向莫攸竹。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万一被发现了,咱们这条小船,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莫攸竹撇了撇嘴。
“切,快找你的人去吧,再耽误一会儿,天亮了都。”
两人也明白时间不容耽搁,快步离开房间,往回春殿的方向走去。
“喂,现在房间里面就我们两个了,可以说了吗?”
莫攸竹一转之前的面孔,对着南宫说道。
“有什么可说的?”
“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有所隐瞒?”莫攸竹缓缓走近南宫身边,对于这么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她不是没有提防的心思,而是根本没有必要防着。
“我没有隐瞒。”
南宫一句话将莫攸竹的话题直接堵死。
“好!没有就没有,反正我也不关心你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两个人的话题就这么终止在这个夜晚中。
镇抚司衙门监牢,一个深达五米的坑洞内,苏玄四仰八叉的被丢在地上,齐鸣轩就坐在他的身边打坐冥想,地上铺满了茅草,唯一可见的光亮就是从头顶上洞口照射进来的月光。
齐鸣轩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唤醒苏玄,仅仅就是闭着眼睛,苏玄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等到完全醒来,苏玄能够感受到脖子上和脑袋传来的昏沉感和痛觉。
“靠!发生什么了?这是哪?”
苏玄抬头张望四周,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处如此地方,苏玄甩了甩脑袋,昏沉感总算是消失了一点,随后他又是按压了身体上几处清神的穴位,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周遭的景色变得清晰。
“齐大人?”苏玄第一眼见到的是齐鸣轩,但看着对方闭眼打坐的样子,没有突然的打扰,而是起身朝四周围逛着,整个空间内,苏玄借着头顶的月光,仔细打量,大概直径三丈的坑洞,两个人在里面甚至都不能成一条直线伸开腿,只能并排躺着。
苏玄摸着周围笔直攀登而上的墙壁,光滑带着潮湿的水汽,甚至不少的地方都布满了青苔,苏玄光是手掌放在上面都不能稳定住。
“别看了,凭着我的身手,顶多往上一丈的距离,我就得往下走,咱们没有可能逃出去的。”
苏玄没有回头,而是开始一只手叩击着墙壁。
“原来齐大人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齐鸣轩无奈的笑了笑。
“苏大人,不得不说你的幽默感简直与生俱来,咱们都这种情况了,你还能开出这种玩笑!”
苏玄没心没肺的笑出声来。
“人生苦短,何妨一笑呢?”
“人生苦短,何妨一笑……”齐鸣轩重复了一句,可是自己的心境也没有办法稳住,经过了挚友的身死,现在还在镇抚司专门为重刑犯特地建出来的监牢里面,还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到底被安上了什么样的罪名,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
齐鸣轩很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但是又对这种感觉,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兀自痛苦。
“齐大人,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吗?”
齐鸣轩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知道……但又不知道……”
苏玄肩膀耸了一下。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给你的那块金牌呢?”
齐鸣轩双腿盘坐,手指捻成一个奇怪的模样,反正苏玄是学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