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细地手指扯向自己的领口,作势就要扯破了衣服,“九爷骂得痛快。我倒是想活好日子,但也得有人乐意让我活得遂心意啊。我若是在家里是个得宠的,会轮到被送出来给人冲喜。”
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泼辣劲,一把扯开了衣领子,一抹浅蓝裹着的玉白色灼向男人的眼,“九爷,您嘴儿一张一合的轻松的很。昨儿还说给我三天时间勾引你,勾引成功算我赢。赢了,您就让我冲喜呗。我若在九爷这儿冲喜不成,您信不信,我家里人能把我送去给七八十岁的老头作小去!九爷若是真心善,那就成全了我。”
小姑娘来了邪性劲,一双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时委屈地染了泣红色,泪水染湿了若长的睫毛,硬是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仿佛掉泪了,就是输了。
可怜见的,眼见着小姑娘纤细的手就要再往下扯衣服,她大有男人不要她,她就要强把男人扑了似的。
白墨离吓愣了。
他一张好看的俊脸,似是从未有接触过这般烈性的小姑娘。
不让冲喜,就要生扑了他?
他给气笑了。
眼瞧着小姑娘就要把身上的衣服扯烂了,他病弱地下了榻,扯过一件自己的外衣直接披了小姑娘的身上,视线不经意扫过小姑娘胸前那一抹诱人的玉白色,敛了眉沉声道,“好了,乖乖的别乱闹。你这是来时路上捅人野猫窝,给捅出学问了?学那母猫生扑公猫呢?”
云观澜红着一双可怜眼儿,泪啪嗒就掉了下来,抿着唇哼声,“我才不是母猫呢,谁想当公猫谁当去。”
白墨离瞧着她,这坏脾气的姑娘还死不肯认刚才干得惊世骇俗事。
他忍不住伸手轻弹其额头一下,“那你这是骂我是那公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