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做了劫匪?……”
“你?……”
韩昌张开了嘴,根本无法合上。
楚天见韩昌和李山认识,知道这其中有故事,说道,“大家进去说话。”
顺手把鬼头刀交给一个庄丁,率先走了进去。
既然李山和韩昌认识,那他就没必要担心李山会伤害韩昌,也不怕李山会逃走。
李山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韩昌深深施礼,“伯父,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说话可好?”
他现在是土匪的身份,而韩昌曾经是朝廷官员,不让他进去,那他也只能在院子里待着,听凭韩昌的处置。
韩昌见楚天几个已经进了屋子,他不能晾着七殿下和几位皇子妃,在这里陪着李山嘘寒问暖叙旧。
况且,七殿下也说了,可以进去说话。
韩昌这才说道,“好,我们有话慢慢说。”
韩昌顾不上李山,急忙进了房间。
倒是老夫人,上下打量李山,说道,“你是小山?都长成这样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李山连忙跪下,“李山拜见伯母!”
“孩子,快起来!……”
老夫人看到李山,只顾着流泪,声音里都是沧桑。
李山站起来,上前搀扶老夫人,看着韩如霜问道,“这就是我那小侄女?都长这么大了?……”
想到差点替王义把韩伯父唯一的孙女给抢走,李山就想把自己一巴掌拍死。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怎么落草为寇了?你是不是传说中的王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头子?”
李山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摇头,“不!……我不是王义!……”
可他是在替王义办事,差点祸害了自家的侄女。
进了大厅,楚天正在和韩昌说话,李山进来就跪在地上。
“侄儿有罪,请伯父惩治!”
韩昌此时已经缓过来,问道,“李山,你说说吧,你是如何落草为寇,又是如何替王义做事的?”
李山垂着头,小声说道,“当年,伯父辞官隐居,我就被郭淮污蔑,说我贪污军饷,且有人证物证,因罪证确凿,被皇上判处流放。”
“经过牛头山,我被王义救下,从此,就在牛头山落草……”
李山说到这里,抬头看着韩昌,“伯父!我知道我已经辱没了祖宗,这辈子死了都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可……我不甘心!”
“郭淮坏事做绝,还没有遭到报应!我不想死!……我要看着郭淮这个人渣,被地狱的恶魔捉走,才能出了心中的这一口恶气!”
楚天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
说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不是你落草为寇,助纣为虐的理由!”
“国有国法!郭淮既然污蔑栽赃陷害,你就该拿出证据,为自己平冤昭雪才是!”
“而不是消极的等待,甚至落草为寇,助纣为孽,使得宗族蒙羞,此生没了出头之日!”
李山慢慢转过头,看着楚天。
楚天坐在那里,身上散漫出天生的贵气,且一身的戾气,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
韩昌连忙说道,“这是我们大楚的七殿下,还不赶快见过!”
李山愣了愣,顿时朝着楚天叩头,“罪臣李山,叩见七殿下!”
李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七殿下说的是!是罪臣无能,不能给自己洗清冤屈,还做出令祖宗蒙羞的事!我李山在牛头山虽然杀掉的都是该死之人,所做之事,也是问心无愧之事!到底背着土匪的名声!死了都没脸去见李家的列祖列宗!我这就去请求祖宗的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