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将自己的胸膛捶得“嘭嘭”响,试图想心中的愤怒和自责捶打出来。
谢淮初连忙拉住他:“陆大人,现下不是自虐的时候,您看这么多百姓都在等着您为他们做主呢,您要振作起来啊。”
季雨棠随之附和:“是啊,陆大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咱们快些把这案子破了,就能防止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围观的百姓纷纷附和,劝陆正宽心。陆正感动的淌下眼泪,他连忙低下头掩饰,抬手悄悄擦去。
“诸位放心,我陆正把话放这儿了,这案子我一定会给出一个交代!若家中有小娘子失踪,请速速到汴京府衙报案,将来龙去脉交待清楚,协助我们汴京府衙早日破案。”陆正扬声道。
有不少人表示支持汴京府衙破案,但也有少数迂腐固执的人叽叽歪歪,他们认为不用去管那些失踪的小娘子,就算活着被找回来也失了清白,最后的结局不是死路一条,就是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季雨棠听了这些话气得不行,她忍无可忍:“我往日只听说过文人手中笔能作刀剑刺向敌人,今日却发现人的口舌能作白绫,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勒死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那你们怎么不去上阵杀敌呢?嘴巴一张一合就成了,我大夏就不用再练兵了。”
那些迂腐的人被骂得哑口无言,有顽固分子弱弱反驳:“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嘛。”
“自古以来的就是对的吗?古时候还有人不经烧制就吃生肉饮生血,你吃吗?怎么不见你继承这个自古以来的东西?”季雨棠怒斥道。
四周顿时都安静下来,不敢再吱声。季雨棠这才气顺了一些,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陆正身边。
“陆大人,时间紧急,我们先回汴京府衙复盘一下,交换彼此知道的信息吧?”
陆正连忙安排了一下现场的收尾,指派了录事和仵作记外细致的查验宋嫂子的情况,又派推官调查现场的情况。他则是同季雨棠一行人先回到汴京府衙,一方面沟通案件,一方面等着百姓报案。
这事儿很快就传扬开来,汴京府门前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不少百姓哭喊着求陆正为他们做主。
汴京府内,陆正坐立难安,他问道:“季娘子,方才我听你讲的意思,你是早就知道这案子了?”
季雨棠和谢淮初对视一眼,谢淮初轻轻点头,她才继续说道:“我是昨日和谢大人文大人一同去刘氏成衣铺的时候听说的。那里的客人闲聊时说最近有几个小娘子走丢了,又说总看到有人在绣品铺子附近转悠。”
季雨棠依旧对陆正有所保留,她隐去了刘一尺父女,只说了个大概,又朝谢淮初使眼色:“谢大人,你说是不是?”
谢淮初福至心灵:“对,他们说有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三角眼男子总在那附近转悠。”
“长得凶神恶煞的,总在那附近转悠,莫不是他拐走了那些小娘子?”经过季、谢二人的引导,陆正果然将重点放到了三角眼男子身上,“等会儿我让画师来一趟,你们将那男子的外貌特征叙述出来,协助画相。我觉得那男子有重大嫌疑,不然一个大男人总在绣品铺子旁边转悠什么?”
谢淮初道:“他确有重大嫌疑,不过他应该不是拐走宋嫂子两个女儿的人。我听说附近总有小娘子失踪的时候,昨夜就在风雨客栈的二楼找了个房间监视着周围的动静。我发现那个三角眼男人就在我隔壁,他对绣品铺子特别看重,还冲下去特别凶狠的捶门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