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从塌上跳起,将床边的衣物扯过,胡乱往身上一套,拉着儿子就往门外跑,急匆匆地问道
“他娘的什么情况!”
陈家长子唤作陈三水,正一脸焦急地伸手取下墙上的长刀,口中叫道
“爹且带上刀,爹且带上刀!路上说!”
陈二牛接过那长刀,往腰上一缠,迈着大步子就往村头跑。
“有村丁起夜去巡田,觉着田间悉悉索索像是有人,那村丁以为是有人在田间做那事,连忙躲下身去偷看,却见着一具血淋淋的,没了后脑的死尸,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陈三水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地跟上陈二牛。
“怎么死的?”
“被打碎了后脑,挖了脑髓,死相凄惨。”
一听这话,陈二牛连忙止住脚步,诧声道
“可派人通知主家?”
“未曾……”
陈三水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蠢货!你当这事能瞒得下去?!”
陈二牛当即暴跳如雷,恨铁不成钢地叫道。
“我已同那人和田边几户人家商量好了……叫他们先不要声张,这几年头一桩命案便在我梨川口,我怕那许文山对父亲不利啊!”
陈三水见父亲急了眼,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