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笑了,说道:“健候你不想活了吗?还是先坐下来歇着吧。事儿已经出了,我们着急也没有用,这不也只是咱们的猜测吗,我们不要先自乱了阵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载淳还是信得过善仁的才能的,只不过是突逢此等大事,先自乱了阵脚。以善仁的才智很快就会明白其中的关窍的,很快就能做出应对的。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了。善仁此事之后,必会有更大的成就,心境也不至于如此了,这是他的机会。
载淳是不会急着回去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倒显得载淳心虚了,宫中有皇后娘娘与懿娘在,载淳放心的很,就让他们慢慢忙活去吧,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回京。皇阿玛是知道载淳的,这种事情载淳还是不屑的去做的。对于皇阿玛为何会如此,我想皇阿玛也是出于对懿娘与载淳的保护,同时也是在警告懿娘与载淳,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载淳只要不在京中,就什么事也扯不到载淳的身上,现在我们宜静不宜动,多做多错,少做小错,不做就什么错都没有。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准备后天起程,堂堂正正的回京。这样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减少善仁在京中的压力。”
看到载淳的心此时如此的淡定,其他人的心也都平静下来。载淳毕竟两世为人,加起来也是四十多岁的人,那时自己单枪匹马闯出一片天地来,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大风大浪,多少次徘徊在生死之间,毅志早已坚定。
载淳又接着说道:“兰亭,你带五名天队甲组队员速回京中,你就告诉善仁,让他放手去做,不必有所顾及。但要注意保护自己人的安全,不要暴露即可。”
张文亮说道:“少爷,那我们用不用提前与曾大帅他们打声招乎,但时成一人什么事,也好有个外援呢?”
胡林翼没等载淳说话,直接说道:“此事不可,如果真有什么事,也不能让曾大帅他上书,否则就有胁迫皇上之意,只能让皇上反感,于事无补。再有,如果地方大员上书保太子,那皇上会怎么想,拉拢地方大员,到时就有朋党之闲。”
李鸿藻说道:“贶生兄说得有一定的道理,我们没必要将此事告诉曾大帅他们,但到时如果真的有事,而却无一人上折保太子,皇上又会怎么想。一是提前窜通好了,二是太子失德。此时我们应象少爷刚才所说,以静制动,什么也不要多做,只按正常而为即可。”
载淳点点头,说道:“现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按处,直能见招拆招。现在就要看谁的耐性更大。现在我们还有一步暗棋,就是善仁,别人不知道。如果敌人见我们不为所动,并还在外面,必还会有所行动,这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变被动为主动。”
载淳在大营之中还很洒脱,但此时的北京城中已人心慌慌,每天都有各个衙门的人搜查,由其是酒馆、客栈等声场。不说别的地方,现在连八大胡同的生意都萧条了。
善仁这几日明显的清瘦了许多,这是善头一次经此大事,每天都难以入睡,现在已经将锋镝营中能用的一百号人都派了出去,但还是毫无线索。善仁用右手轻轻的敲着额头。突然善仁大叫一声:“不好,失算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