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淳一边说一边走到咸丰皇帝背后,轻轻的为咸丰皇帝揉起了双肩。咸丰皇帝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这个左宗棠是个有本事的,这个皇阿玛也知道,但是皇阿玛也左右为难啊,一边是大清的栋梁之材,一边又牵扯到两位督,难以取舍啊。皇儿可有什么办法?”
载淳说道:“皇儿到是有一个办法,就是怕皇阿玛不同意。”
咸丰皇帝完载淳的话,突然睁开眼睛,摇手示意载淳不用再揉了,让载淳走到面前来,咸丰皇帝说道:“皇儿不防说来听听。”
载淳脸色平静的说道:“儿臣以为,光凭奏折上所说,就进行判处,肯定双方都不会服气,弄不好还会寒了前方将士的心,至使平叛再次出现波折。儿臣想替皇阿玛去一趟湖南,处理此事。”
咸丰皇帝一听,立即坐直了腰杆,但咸丰皇帝并没有直接否定,而是问道:“皇儿为何有如此想法,难道不知此时的湖南不靖吗?”
载淳答道:“回皇阿玛,儿臣仔细想过此事,现今曾国蕃的淮军已控制樟树镇、临江、九江一线,长毛逆酋石达开现在被牵制在安庆,而儿臣此去也不是大张齐鼓鼓,到夏口后,儿臣从赤壁经岳阳到长沙,这一路所经皆为湘北,所以是安全的。”
咸丰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说的到时有点道理,那皇儿又为什么要去呢?”
载淳看着咸丰皇帝的脸,脸上有些衰痛的道:“儿臣这几日见皇阿玛总是愁眉不展,只是在为此事烦心,儿臣心甚痛,所以想为皇阿玛分忧,这是其一;其二儿臣可以借机巡视一下淮军,虽然那曾国蕃是皇阿玛手中的风筝,但久在外面也要拉回来看看;儿臣此去是代皇阿玛南巡淮军,也可激励前方将士的士气,让淮军知道这是大清的军队。这就是儿臣的想法,请皇阿玛成全皇儿的一片孝心。”说完载淳跪在了地上,以头驻地,双肩微抖,很有感情的抽泣着。
咸丰皇帝确实被载淳的话语给打动了,双手扶起了载淳,深情的说道:“皇阿玛明白皇儿的一片孝心,但皇儿的年龄实在太小了,皇阿玛又于心何忍呢,还是叫别人去吧。”
载淳又说道:“此事儿臣已经想过了,派别人去一是未必能体会皇阿玛的苦心,二是一般大臣又怎能压住这个湖广总督官文,到时就会很困难,也未必能够查的清楚,此事只有儿臣与恭亲王可去,可是恭亲王……。”载淳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咸丰皇帝肯定能明白。
载淳又接着说道:“儿臣也不是自己去,还可以带上儿臣的三位老师,董谙答、张谙答,而胡少傅与彭太保又是知兵之人,本来瑞太师也是仔细之人,可却有部务在身,还是留在京城吧。儿臣此去必是一帆风顺,皇阿玛您就不必担心了。再有就是皇阿玛,不飞上天空的雄鹰永远不是真正的雄鹰,儿臣不想做一辈子的小鸡,儿臣要尽快长大,为皇阿玛分担压力。”
咸丰皇帝眼睛有些湿润了,看着载淳的眼神很是复杂,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