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无工不富、无商不通。现今这个酒楼是载淳揽财的小手段,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应该着眼于工与商上来。新军所用火器、弹药,今后海军所用的军舰、大炮等等,不能都只望从西洋人那里去够买,他日两国交战,必会被掐断。所以我们要有自己的工厂,自己生产。攻欲善其事,心先利其器,我们只有不断的改进,超越他们,我们取胜的机会才会大。
再有我们的财税也不应该只盯在农民这点粮食上,这些都是有极限的,应该是减轻他们的赋税,使他们不再为生活所困。如果想改变他们的生活,还是离不开工与商。工厂可以为他们生产出先进的工具,减轻他们的劳动量,减少他们的劳作时间,才会有时间去工厂劳作,增加他们的收入。而商人可以互通有无,将他们剩余的东西转变成他们需要的东西。
此时我们的赋税也有了新的来源,那就是工厂与商人,我们可以根据情况,征收合理的赋税,工厂与商人越多,他们创造的价值也会越大,而国家的赋税也会随之增加。同时我们还可以引导地主与世家们将眼光转变,由土地转到工厂与经商上来,避免再与农民争夺土地,只要他们看到了利益,再加上我们合理的引导政策,此事应该还是可为的。只要农民有了土地,解决了吃穿,他们是不会再去造反的。
民富才会国强,兵盛才会国安,我们不能再做竭泽而渔的事情,我们要先授之以渔,才会源源不断,才会有钱养兵,才能有钱兴修水利,减少灾害,只有进入这种循环往复,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国家,才会越来越强,不被他人欺负。
在这还有一关键,那就是我们的读书人太少了,我们的科举太死了,十年苦读,只为一朝金榜提名,只为当官,但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当好官,又有多少真正为百姓、为国家着想的,千里做官只为财的人应该是比较多的。
难道读书只有做官一条出路吗?载淳想应该不会,比如工厂、商铺哪些不需要读书人,只是这些人的地位比较地,他们不愿罢了。即使他们愿意去,那他们读的四书五经,作的八股到了那里会有用吗?那是肯定没有用的,而那些工厂与商铺到底需要怎样的人,读怎样的书?西洋诸国的工厂是怎样做的,他们用都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诸如这多事情,我们还是要好好想一想的。被大儒们鄙视的其淫技巧之术真的那样毫无用处、那样的低贱吗?那我们的吃穿住行,行军打仗又哪一样离的开呢。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顾载淳欲派人游学西洋诸国,取其精华,为我所用。”
载淳这一些话,说得众有如堕烟海,沉醉其中,象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等开明之士一时也有些接受不了,但又觉得很有道理。多年的儒家思想,在内心中已根深地固,但经过载淳如此一说,就好象千年的冰山,有些开始融化了。
载淳也知道他们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又接着说道:“老师们不用纠结于此,载淳并没有贬低儒家的意思,治国如小烹,有主有次,而儒家就是主菜,其他即是辅料,没有主何来菜,没有辅怎有色香。儒家如海,其他如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切不可固步处封。”
载淳的这一习话,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
李鸿藻三人带头跪于地上,说道:“微臣等听太子殿下一习话才如梦方醒,今后我等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共成此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