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情形下,许佞却说出这样的一番——公狗和母狗,以及狗崽的‘理论’。
而这番理论,是属于他原本的主子,那个狗屁尊主的!
“血脉的传承,比起你的妻子阿蒙更重要吗?”
“不。”许佞竟然强硬地微微摇了摇头,“吾妻相伴,吾三生有幸。血脉传承,是比她和我的性命重要。那,只是因为一件事。”
我舔了舔嘴皮子,没有说话。
况风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缓缓合上眼帘,淡淡道:“血脉相连,传承的不光是能力,还有未了的因果。
你想利用徐老板的变t习惯,替你养大你的孩子。即便知道在徐老板的‘教导’下,他会生戮母亲……你也认为那是值得的。
因为你相信血脉连带着仇恨。你的孩子,总有一天,不管是何种缘由,都会杀了徐老板。
那样,也算是为你们夫妻报了仇了。”
“没错。”许佞又再露出笑容。
他张了张嘴,想要继续往下说。
但是没等他再出声,我就猛地左手使力,同时向前一弓腰,右手攥住了他一侧的胯骨。
“不要!”况风大惊,想要上前阻止,但为时已晚。
我一手掐住许佞锁骨,一手横抓他胯骨,硬是将这条巨汉生生举起到了空中。
下一秒钟,单膝提起的同时,狠狠将他掼下。
“咔嚓!”
腰骨直撞膝盖,发出爆裂声响。
当许佞被丢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只能是眼珠急转,躯体条件反射的有限范围抽搐,再不能言语和动弹了。
“你神经啊!”况风狠推了我一把,怒道:“你不如直接要他命!好过他终身残废!在空灵境地,他想死都不能够!”
我站稳脚步,看向况风:“现实中,他必须死。在空灵境地里,他至少还能活着。或许,也只有他这样活着,才能支撑他老婆有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什么意思?”况风不自觉地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摸了摸大胯两侧,摸了个空。
因为这该死的月白长衫连带灯笼裤,压根就没有口袋。
况风翻了个白眼,抬手间,像是变戏法似的,食指和中指前端多了一根烟。
他把烟甩给我,跟着又丢给我一根看上去有些古老的火柴。
我把烟叼在嘴上,含糊地问他:“你的地盘没好点的小卖部?就没带过滤嘴的烟吗?”
同时,抬起右脚,把火柴在鞋底擦着,就着橘黄色的火光点着了那不带过滤嘴的烟卷。
“我是不是还没具体说过我这趟来的目的?”
我吐着烟圈,含糊地问况风。
“说。”
“现实世界里,我的同学、死党,因为抓坏人,被7捅了。”
“伤得很严重?”
“需要换肝。”我瞥向地上的许佞,“我兄弟是少有的rh阴性血。”
“熊猫血?”况风也转而看向了许佞。
我点头:“现实中,许宁就是熊猫血。”
“然后?”况风问。
“许宁肾衰竭,没得救了。”
况风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下一刻,直接走到我跟前,一手攥住我的腕子,扭脸就往院外走。
“我要做的事还没办完。”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说话间,迈出院门的刹那,况风单手在虚空划了一下。
紧跟着,我就觉得眼前蓦地一亮。
短暂的晃眼过后,仔细一看,我居然已经回到了医院,正站在有些冷清的走廊上。
转头——
况风就在我身边,撒开我手腕的同时,冲我微微点头:“现在,按照你原先的想法去做。不用多考虑旁的,其它都归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