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许望树最讨厌别人说他小孩子了。
之前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他们三叔家才想要把他给过继过去的。
“啊,啊?”牛康祖都懵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炸了“那,那个……我不是……”
心里一着急,他话都说不完整了。
许望树心里恼火着呢,压根不乐意听这些废话,嘲讽道“你不是想要山麂子嘛,喏,给你了,你自己拿回家去吧!”
“我没有,没这个意思哈……”牛康祖抹着额上的汗,绞尽脑汁地解释着“我的意思是,我想帮你们抬回去,是吧,我是你们亲戚呢,我怎么会害你们……当然,我也不会抢你们的山麂子……”
他又是发毒誓,又是赌咒的,生怕他们不相信。
没办法,这山里当真就是这样。
救了,是情分。
不救,是本分。
哪怕许望山他们今天不救,旁人也没得说的,只能说他点背。
况且只要许望山他们自己不说,也没得别人会知道。
想到这里,牛康祖神色更加紧张了“我,我外甥就是成松呀,唉,你们成松哥这出去,怕是赚大钱了,你们知道的……”
之前大家伙儿可都知道,许成松说了的,那么好的工作,每年好几百块呢!
许望山听得挑了挑眉,哂笑道“嗯,是啊……那么好呢。”
也不知道,如今许成松被埋哪了。
按照他们当时的预测的话,应该是被扔在了半道吧。
当然,这话许望山不会给任何人说就是了。
他也没想直接把牛康祖撂这儿,只是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服软了,求饶了,许诺了一大堆后,他才慢条斯理扔了根麻绳下去“牛叔不用这么客气的,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