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在他的家族里还受到伤害,那他便在也脱不了干系,逃不过武林的悠悠众口。”
罗桥现在明白了白铎的用意,如果周时年在钱家遇刺,那肯定是钱家本族的人动的手。
外人不可能跃过层层防御,跑到钱家内部杀人。
至少天元之下的人做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天元高手为什么要追着一个小辈不放,这不合常理。
况且,钱家也有天元高手的。
怎么会察觉不到外敌到来。
这个推理根本行不通,如此敏感的关系,只有是钱家的家贼,才能杀得了躲在钱家本部内的周时年。
如果他们真的敢监守自盗,那白铎将会举兵讨伐,武林中人也会对他们进行打压。
到时候这百年家族,怕是直接会轰然倒塌覆灭。
如果他们没有那么蠢的话,就不会朝着周时年动手。
日落西山,栖霞镇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犹如鬼魅般的身影,他一袭破烂的黑袍。
黑袍的衣角都在滴血,把脚下的土地染成鲜红色。
他看起来受了重伤,快要死了,但肩上依旧捆着一捆麻绳,麻绳连接着后方的推车。
这怪异的一幕,让过往的民众被吓得不轻。
这个举动也是引起了城卫军的注意,他们干戈交叉,把黑袍人拦住。
“干什么的!”
“钱家,钱贺亭!”
黑袍人把钱家独有的令牌高高举起,藏在斗笠下的脑袋缓缓抬起,露出一对血红色的眼睛,凶煞十足,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钱钱家的人?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那守卫士兵不太相信,钱家好歹是武道大族,怎么会有如此阴暗的后人。
但很快就有一个小统领走过来打断,解释道:“这是钱家独有的押镖夺嫡,但可惜,你怕是去不了卫府了。”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我狼狈,所以轻视于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钱贺亭眼中凶光毕露,手臂用力,把麻绳狠狠地向前一拉,他身后的推车也是前进几步。
随后,盖在推车上的黑布被掀开,满载的货物琳琅满目。
“这位钱家的少爷,我向您误会了,我说您去不了卫府并没有别的意思。
而是卫府之前遭遇了一头强大的鬼物,已经覆灭了。
所以,碍于你的伤势,还是尽早就医为好,就不要在去看那堆废墟了。”
小统领解释道。
但他说的话,让钱贺亭不能接受。
钱成龙死了,发现他阴谋的护道的长老也被拼死斩杀,现在他就是钱唳一脉唯一的嫡系。
哪怕钱唳始终没有承认钱贺亭母亲的名分。
但不能改变的,是钱贺亭体内流的血液,那就是钱家的血脉。
钱唳短时间不会在造出一个新的儿子,夺嫡之战的人选,只有钱贺亭可以胜任。
除非钱唳不想要家主之位落到自己这一脉上。
哪怕钱唳知道钱成龙死因蹊跷,但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找钱贺亭的麻烦。
可一旦让钱贺亭成为少主,那他就会受到家族的保护,到那时候,就算钱唳想报仇,也无从下手了。
“不!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也要去卫府的废墟上等着!这样才算我赢了!”
“没用了,夺嫡早结束了,您是第二位到达的。”
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的钱贺亭,在来到栖霞镇后,没想到会遭遇这么一个噩耗。
他整个人难以置信道:“什么?!已经有人比我先到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