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斯派克绝对不是在乱说。因为伍德最近这段时间地表现出现了波动。他原本就好像永远都不会流出,也不会有新水进来地一潭死水。现在却频繁泛起涟漪。
希望这不是地震的征兆……
“托尼叔叔?”
“嗯?”
“弗雷迪和乔治究竟是什么样地关系呢?”仙妮娅突然关心起球队的事情来,让唐恩有些意外。
仙妮娅一直吃足球的醋,虽然她是一个巴西人,可因为足球抢走了托尼叔叔的爱这个缘故,她并不是很喜欢足球。自然对于丈夫的球队,关注的层面也很肤浅,仅限于知道成绩好或者坏。
唐恩考虑了一下,因为他也在想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在对内,乔治.伍德除了要必须履行做队长的职责外,他很少说话,属于行动派。而伊斯特伍德话特别多。是更衣室里的开心果,人缘非常好。不过他们两个人很少单独对话,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那也是和球队有关系。
唐恩知道伊斯特伍德有心结,不愿意对伍德笑脸相迎。他也清楚伍德是什么个性,因为身世的缘故,他的沉默寡言似乎是包裹他脆弱地自尊的壳子,因此他显得有些傲慢。好听点叫“骄傲”。因此也别指望伍德会去主动找到伊斯特伍德,然后向他伸出手说:“嘿,弗雷迪。那次的事故是我的错,我很抱歉,也很遗憾……不过既然我们是队友了,我希望我们还是能够在一起相处愉快……”
这样的事情那个既自卑又骄傲,既敏感又木讷的乔治.伍德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既然伊斯特伍德摆明了不喜欢他,他也不会涎着脸贴上去。
因此两个人在以队内气氛融洽哦而闻名的森林队中。就显得像是异类了。好在他们俩都是以大局为重地人,不会在队中故意找对方的茬。
“呃……他们反正不是朋友。”唐恩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解释。“他们几乎从不在一起单独说上三句话。”
仙妮娅歪头看着唐恩,“那为什么你不创造条件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谈一谈呢?”
唐恩愣了一下。
对喔。一直以来,他想得都是不能让两个人觉得难堪,不要激化矛盾。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反正没有危及到球队的内部气氛,就随他么去吧,反正他们都是懂事理的人。
现在显然不能继续这么搞了……
乔治.伍德状态出现起伏影响到球队的成绩。这是唐恩不希望看到的。另外,在这么下去,队内说不定会有人真的这么想――是队长害了伊斯特伍德。由于伊斯特伍德的人缘很好,所以这种想法一旦蔓延开来就会很可怕,会动摇球队地团结基础。当一个队长无法再在队友们心中拥有威望的时候,那就会产生糟糕的连锁反应。
这件事情必须解决。
仙妮娅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唐恩凑到仙妮娅旁边,将身子凑了上去。
仙妮娅有些警惕:“你要干什么,托尼叔叔?”
唐恩笑:“感谢你呀。仙妮娅!”
仙妮娅翻了个白眼:“你猥琐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你,托尼叔叔。你又在想那个事情了吧?”
唐恩收起笑容,一脸认真:“我只是看到弗雷迪的两个孩子之后突然有些嫉妒他了。我想要个孩子,仙妮娅。”
他们结婚五年了,不管多么努力,仙妮娅地身体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虽然唐恩从来不表现出来,可是仙妮娅知道他内心焦急,甚至有些不好的担心。作为妻子的她能做什么呢?只能用自己的温柔和年轻性感地胴体来安慰丈夫。在美国的时候她有偷偷跑去检查。结果自己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托尼叔叔突然再次提到孩子。显然他被弗雷迪的两个孩子刺激到了。伊斯特伍德的儿子和女儿确实很可爱,谁都想要个那样的孩子。
听到唐恩这么说。仙妮娅抬起头,主动献吻。两个人在沙发上抵死缠绵……
第二天早上,当唐恩驱车来到维尔福德的时候,伊斯特伍德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你不用来这么早吧,弗雷迪。”唐恩看看表,才八点半。平时他都算是来的比较早地人了,没想到伊斯特伍德来的更早。
“哈,头儿!第一天上班,总要积极点不是吗?”
唐恩瞪了他一眼:“别叫我头儿了,你现在和我一样,是球队教练。”
伊斯特伍德满不在乎的摇摇头:“实际上在这里等你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称呼的问题。后来我发现还是叫你‘头儿’最好,习惯了。你不也听惯了吗,头儿?”
唐恩无奈的默认了这个称呼,不再继续纠缠于这种细枝末节。
“那个,头儿……我第一次做教练,有什么工作分配给我的吗?或者……你觉得我能做点什么?”伊斯特伍德拍拍手,新身份还是让他有些别扭。“我虽然每天都被教练们训练,可这方面的事情我知之甚少。”
如果没有昨天妻子地那番建议,唐恩原来地打算是让伊斯特伍德跟着其他教练工作学习,不负责具体事务,然后顺便去教练协会上上教练课,准备考个教练执照。
不过现在显然有一个更紧要的工作需要他去做。
“嗯……是这样地,弗雷迪。你对……乔治怎么看?”唐恩斟酌了一下,问道。
伊斯特伍德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头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头儿绝对不是在和自己随便聊天。他认真考虑了一下回答道:“反正不是朋友。”
唐恩笑了起来,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回答仙妮娅的话。
“嗯,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弗雷迪。不过现在我希望你能帮个忙……或者不算是帮忙,你现在是教练,那么球队的球员就要一视同仁了,我希望你以教练的身份去为球队做一件事情……”
“和他最近糟糕的状态和心神不宁的表现有关吗?”卡尔.斯派克在新闻发布会上直截了当的抛出那个问题之后,媒体们就开始一窝蜂的跟进。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八卦显然比怀念伊斯特伍德的职业生涯更有娱乐性和关注度。
“和聪明人说话真轻松啊。”唐恩赞叹道。“就是这样。不管你对他什么看法,我希望你能抛弃这层关系,暂时的抛弃也行……为球队找回那个稳定的令人绝望的木头人。”
这可是出人意料的“任务”。伊斯特伍德也从来没有做过“心理辅导员”这份工作,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让自己落到今天这地步的“仇人”……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不允许耍个人脾气的,头儿强调团队协作,这个要求可不光只是用来约束球队的,教练组一样在列。
真是一份令人头疼的工作。
“好的,头儿。我答应。不过……你要让我想想怎么做比较好。”
唐恩见他答应下来,长出一口气,笑了起来。“可以,不过可别想得太久。我们队现在的排名可不太乐观。”
“我知道头儿。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伊斯特伍德告别了唐恩之后,转身走了。
唐恩则站在办公室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