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带着房畏虎迅速回到下雉县,就把戚元敬喊来了,吩咐道:“元敬,你立刻布置两件事。”
戚元敬道:“请陛下吩咐。”
赵善说道:“第一,安排水上的哨探,调查江面上赵构战船纷纷离开的情况;第二,再搜集大量的小船、蒿草和火油等各项火攻的物资。”
戚元敬听完所有的命令,先是全部答应,才问道:“陛下这么安排,是准备火攻赵构吗?难道双方的僵持,已经有了火攻的契机吗?”
赵善详细说了打探到的情况。
戚元敬听完心中振奋,抱拳道:“请陛下放心,臣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戚元敬急匆匆离开了。
赵善和房畏虎等人依旧留在下雉县,为后续的战事做准备。与此同时,赵善安排了少许士兵,不急不慢的去清理从下雉县通往渡口官道上的拒马和铁蒺藜,为攻打赵构做准备。
在赵善积极筹备,且清理铁蒺藜、拒马和鹿角的时候,拒马被清除的消息,也传回渡口处顾先雄的耳中。
顾先雄来到旗舰上面见赵构,显得很兴奋,迅速道:“大王,刚接到哨探禀报的消息,赵善方面已经安排士兵清理铁蒺藜和拒马这些。”
赵构眼前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赵善清理完拒马和铁蒺藜,就要来进攻我们了吗?”
“应该是!”
顾先雄笃定回答。
赵构欢喜道:“赵善的大军肯来就好,只要赵善来了,我们先阻击一阵,就佯装不敌撤退,撤回柴桑去。”
“本王琢磨后,觉得就算直接撤离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担心赵善不会立刻进攻,无法达到诱敌深入的效果。”
“暂时,等着赵善来,我们佯装撤退。”
赵构沉声道:“赵善连续两次厮杀取胜,有了骄矜自傲的心态,才会轻敌冒进,才会进入柴桑地区。”
顾先雄道:“大王圣明。”
赵构继续问道:“渡口囤积的器械和甲胄,送走多少了?我们的士兵,提前安排一部分撤离没有?”
顾先雄回答道:“目前送走的器械和甲胄,连两成都不到,毕竟囤积在渡口的物资太多。因为有太多的物资,导致需要时间撤离。”
“为了不走漏消息,军队不曾撤离。一旦提前送走士兵,或许就会被发现,导致计划泄露。”
“这是不堪设想的。”
顾先雄很自信的道:“请大王放心,我们的兵力一定会安全撤离,一定会引诱赵善上钩。”
赵构摆手示意顾先雄退下。
在赵构全力准备撤退时,一艘艘运载着甲胄和器械,以及粮草的船不断离开。船非常多,密密麻麻的,离开下雉县的长江渡口一路往东进入柴桑境内,直奔柴桑水寨去。
当密密麻麻的船抵达柴桑水寨,就开始迅速的卸货,把装载的粮食、甲胄和器械搬运下船。
因为船非常多,船的种类也复杂多样,有走舸、艨艟,还有大型的战舰,以及诸多的楼船等,诸多的战船一起运送物资才能稍微快一点。
恰是因为战船太多太复杂,戚元敬安排的水军乘坐小船才能悄然混入其中,跟着靠近了柴桑境内的水寨,远远看到了卸货的情况。
发现了卸货的是粮草物资等,水军探子悄然撤离。
消息送回下雉县,传到了戚元敬的手中。
戚元敬心中很是急切,来到城楼上拜见赵善,行礼道:“陛下!”
赵善问道:“消息打探得怎么样了?”
戚元敬回答道:“回禀陛下,赵构的战船之所以离开,是搬运粮食、器械和甲胄回到柴桑水寨。看样子,赵构已经是做好了要撤退的准备。”
赵善眼中掠过一道精光,开口道:“果真如此,还真是故意等着我们去进攻,再直接撤退回到柴桑,要引诱我们进入柴桑作战,要限制陌刀营和玄甲军骑兵。”
戚元敬再度道:“臣派去筹备小船、蒿草和火油的士兵,也已经全部返回,所有物资都准备妥当。臣想的是陛下进攻下雉县渡口,这些小船就进入河道备战。”
赵善问道:“拒马、铁蒺藜这些清理的怎么样了?”
戚元敬挠了挠头,有些无奈。
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