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字刻在骨头缝里【4000】(1 / 2)

在此之前,白墨并不是一个对事事心存期望和希望的人。

没有寄予厚望,就不存在失望,结果是好是坏,顺其自然。

只不过这样的顺其自然,注定要在琐碎的日子里永久长活,带着悲欢喜怒仓惶逃窜。

行走24年,她时刻告诉自己,生命中有着太多的不可承受,尽力就好,不可强求。

难题通常都是自己设置的绊脚石,与他人无关恁。

那一夜,同学们为她践行。

至于明天以后,她想四处走走,每天把神经绷得那么紧,将自己置身在手术台和实验室里,她该好好歇歇了。

24岁的她,已经开始产生了疲惫感,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耽。

都是一群吸血鬼,私下密谋了最好的酒店娱乐,作为女主角的她,需要尽忠职守的现身结账。

她去的比较晚,几十层高楼,她站在大厅里等电梯,电梯面光滑可鉴,不管内外,可以清晰的从金属板上看到电梯里都站了什么人。

最开始的时候,电梯里只有她和一位中年男人,到了三楼电梯门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

白墨专注的看着电梯数字,随时准备按电梯上楼,同学们已经等待她太久,而她素来不是一个喜欢迟到的人。

电梯门关闭,由于进来的男女站在她和中年男人的后面,所以她问道:“请问去几楼?”

专业速度不下于电梯小妹。

女人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说道:“28楼。”

白墨没按28这个数字,因为她也要上28楼,尽管如此女人还是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谢谢仙府。”

“不客气。”原本就没什么,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帮,这声谢谢受之有愧了。

电梯内气氛沉寂,只有中年男人翻看报纸的声音,到了六楼,中年男人就走了出去,一时间电梯里只有白墨和身后的男女了。

金属门板上浮现出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来,典型的商务精英打扮,白衬衫,黑西裤,手工皮鞋,戴着一块式样简约的男士名表,没系领带,胸前纽扣有两颗没有系,显得有些慵懒和闲适。

白墨看向那名男士的时候,他正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飞快的发送着手机短信,因为垂着头,看不到他的姿容,但一举一动还是很优雅的。

至于刚才跟白墨说话的女人,身材高挑,穿着职业套装,手中拿着时尚的公文包,五官应该是很靓丽漂亮的,跟身旁的男人很般配。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忽然在金属板面里抬起了头,目光竟直直与白墨相撞,那是一双漆黑平静的眸子,不算太温和,太过无波,反而让人难以猜测他的情绪是好是坏,但他淡淡的看着白墨,这也是事实。

很奇怪,白墨第一眼注意的竟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眼睛,当所有的焦点都凝聚在他眼睛上时,似乎很多东西都可以自动忽略。

盯着他看,已是失礼,如今对视更是没必要的。她微微移开视线,不再看向那名男人。

电梯门打开,白墨已经率先走了出去。

28楼很大,她想他们不会再见。

饯别宴,毕竟有些伤感,也许这些在大学里长久相处的同学朋友们,假以时日将分布世界各地,永不再见。

28楼,是奢靡之地,娱乐设施齐全,吃完饭直接转战包间酒吧。

他们坐在沙发上,灯光照在每一张年轻的脸庞上,有同学拿着酒杯边喝边交谈,有同学东倒西歪的坐在沙发上散漫的聊着未来。

“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有同学问白墨。

她靠着吧台壁,双手环胸道:“先四处走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旅行”一词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白墨很少回应,含笑听着,倒不是这时候装深沉,而是她的头很晕。

像这种场合,摆明是让她不醉不归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很想躺着睡一觉倒是真的。

他们的热情不会因为她的“垂死挣扎”而有所消散,总之很多人都喝多了,密封的空气里有着浓烈的酒味,白墨觉得呛得慌。

打算出去透透气的白墨,没想到经过一位男同学身边的时候,他会“狼性大发”直接吐了她一身。

白墨瞬间清醒了过来,短暂的。

面对无语的白墨,那男同学极为淡定,继续躺在沙发上睡觉。

所幸,同学中总有那么几个自制力比较好的。

尤拉是一位英国人,模特标准身高,短发,中性面孔,就连穿着打扮也是分不清楚雌雄,但她是一个活脱脱的女人。

尤拉连忙上前安慰白墨:“宝贝,没事的,我先扶你去洗手间,你先清洗一下,好在商场很近,我先给你买套衣服过来应应急。”

白墨还能说什么呢?这身衣服是务必要换下来的,纵使清洗干净,味道也会极其刺鼻浴火重生:恶魔五小姐。

那个尤拉是女人,元朗确实不知。

他站在包间外,略抬头,就能看到白墨预定的包间,不易察觉的笑笑,有些人天涯咫尺,有些人却是咫尺天涯。

他和白墨应该是属于后者。

晚上会在这里相遇,确实事先不知。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站在电梯外,脚步有片刻的凝滞,但她似乎没看到他,纵使看到又如何,在她眼里,他可能只是一个陌生人。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电梯。

3楼到28楼,他淡定从容吗?也许,插在裤袋里的手心里蓄满了汗水,泄露了他的紧张,还有他的手机屏幕上,满满的都是“白墨”。

他……果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