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诺很喜欢一句话:“同样一瓶水,便利店卖2块钱,五星级酒店卖30块钱,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所在什么位置。ww.vm)”
对于每个人来说,一生中他们会扮演很多角色,在看似不多,实则不少的关系圈里来来去去。每一次角色的转换意味着位置不同,价值观取向就会越发不同。
他们可能是某个人眼中的“非你不可”,但也可能只是某个人眼中的“无关痛痒”。
生活能淹没喜悲,所以当楚诺回归素园途中,目睹沿途首都风景,内心温馨一片。
不仅仅是这座城市,还有法兰克福,米兰,包括她将要度过经年的美国哈佛大学,每次想到这些地方的时候,欢喜总能盖过忧伤扃。
人生是一场经历,更是一场得到和放下的漫长进程。她之所以活得幸运,是因为她付出关注的人,很少有人让她失望过。
这么看来,一个人的价值观还取决于身边人的影响。
徐泽说家人们都在素园等楚诺,楚诺知道她的亲人们内心里永远都萦绕着满满的爱叹。
牵挂,担心。好像永远都是父母长辈对子女一贯表达“爱”的主题。
开车进入素园,家佣和警卫一如既往的各司其职,并没有因为楚诺回来列队欢迎,包括已经等候多时的家人们也都不见人影。楚诺猜想,他们也许正坐在客厅里谈时事政治,谈经济规划,谈日常琐事……
下车,有佣人走过,笑着叫了一声:“二小姐。”
心有所触,楚诺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白素。
白素站在二楼阳台上,上面开着很多时令花朵,看到楚诺的时候,两人倒不像惊喜再见的母女,反倒像是最熟稔的朋友。
白素淡淡招手:“嗨,交通顺利吗?”
“天空不堵,陆地偶有小堵。”楚诺说的很正色,反倒是一旁经过的家佣闻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时候楚二小姐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其实很有趣。
白素点头,表示理解:“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虽然让人很挫败,但却无可奈何。”
“我明白。”
“看得出来,你气色很好。”白素话语轻淡,但明显夹杂着一丝戏谑,暗喻什么,她没明说,楚诺也聪明的没有继续延伸话题,她问白素:“楚先生呢?”
“书房,工作很多,不过他说了,你回来后可以去打扰他,他大概不会介意。”
白素转身离开了阳台,看样子“寒暄”了几句话,准备下楼了。
徐泽和楚诺往客厅方向走过去,他无奈的笑了笑:“别看她那么镇定,听说你要回来,比谁都惊喜,一大早就吩咐厨房做你平时爱吃的饭菜,还有你房间都是她亲自打扫整理的,我去接你的时候,她原本要一起过去的,但被你爸爸拉住了,曝光率太高,确实不适合接机……”
徐泽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楚诺就笑着点头,她知道,真的什么都知道,他们不常说爱,但平静自然的外表下却都在向她诉说着爱。
她的家人,都是一群太过可爱的人。
终于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坐得住了?因为他们在客厅里拆礼物,看样子礼物比她更先一步抵达素园。
见到她,他们并没有所谓的喜,因为太自然,反倒让极其聪明的楚诺意识到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策划的恶作剧。
她倒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所以当易笙扬起手中的礼物,潇洒的对她扬手说“多谢”时,她笑的很温和:“不谢,这些礼物其实都是云萧送给你们的,你们喜欢就好。”
此话一出,果然看到亲人们皱了眉,好久之后白毅哼笑了一声:“这孩子倒是聪明过了头,八字还没一撇呢?这都开始走后门了。”
楚诺其实并不介意他们说什么的,之所以会说礼物是云萧挑的,无非是想打击他们沉潜的热情。他们皱眉了,她目的达成了,她觉得很好。
“你们慢慢看礼物,我去看爸爸。”
此话一出,她才发觉家人的速度有多惊人,快速涌过来,一扫之前“装腔作势”,热情关怀无限,嘘寒问暖,问题一个接一个,楚诺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的话,很热闹,如果她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话,只怕早就泪眼朦胧了。
她在笑,映衬着客厅一角寒冬绽放的雪梅,花开并蒂。
这时外婆埋怨她室内温度都可以穿着衬衫来回走了,怎么她还穿得这么厚?
外婆脱了她的外套,又倾身凑过来扯她脖子上的围巾,她心知拦不住,索性任由外婆摘下了那条长围巾。
脖子上显目的淡红疤痕曝光人前,原本还喧闹不已的客厅忽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就在这沉寂的两秒时间里,有人快速跑了过来,查看她脖子上的伤势,语气焦虑阴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