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高紧急把人送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的大夫见过的病多了,得知荀母是被气撅过去的,挂上吊瓶扔进病房让她睡到自然醒。
住院的人需要一名家属陪护。
荀向斌在山里,荀向斌的父亲去年逝世,荀母的亲人便只剩下了老高。
结果老高第二天醒来,病床上就没有了荀母的身影。
去问过护士才知道,荀母一大早的就离开了,气得老高在卫生院又骂了一通娘。
叶芸得知此事,倒了杯热水递给老高让他别生气。
“这是好事儿,她要是缠着你,非让你把荀向斌还给她才叫坏事儿呢。”
老高顿时呸了声。
晦气!
真不知道就高玉芝这种脾气和性子,是怎么生养了五个儿女的,怪不得父母断绝关系,手足厌恶,连儿女也一个都没留在她身边。
叶芸倒是看到了进展。
这会儿,荀母应该去她儿媳妇的学校了吧?
……
周一的学校读书声琅琅,透过窗户传出,在学校里盘旋。
一道身影摸进了学校。
荀母心里惦念着叶芸说的要找对人打听,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打听,反倒差点被人发现,被迫匆匆躲进了熏臭的公共厕所里。
正打算离开时,外面又传来了不忿的动静。
“那女的快回来了吧?”
“应该快了,每周都要出差一次,课上不了几节,教案反倒让我们给她做,也太过分了!”
“忍忍吧,谁让人家后台大呢,咱们要是敢说个不字,估计明天就被开除了!”
“……”
每个月出差一次?
荀母拧紧了眉心,这说的不会就是她儿媳妇吧?
想到这,荀母扒着厕所墙,更加认真地听起了隔壁的动静。
公共厕所很大,承包了整个学校师生的光顾,三个坑为一间,每一间用墙隔开,荀母躲在最离间,不发出动静的话完全不会被人知晓。
然而对面没了动静。
荀母急得不行,听着隔壁方便完就要出去,她忍不住一下蹿了出去:“两位,等等!”
两名女教师诧异地转身。
没料到厕所里竟然还有人,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话被听去多少。
要是被这人告诉了上边的,那她们的铁饭碗还能保住吗?
荀母也是个人精,一眼从他们眼中看出担忧,连忙摆手赔笑:“你们别害怕,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就是旁边一个普通的住户,尿急了,来你们学校上个厕所。”
两名女教师松了口气。
“那你上完厕所快走吧,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可别往外说。”长头发的女老师道。
另一个短头发的也紧跟着点头。
荀母心里着急,硬是扯出一抹笑,装作不经意地询问:
“两位妹子,我这人也没什么,就是好奇心特别重,我听你们俩刚刚说的,好像挺不是事儿的,到底咋回事啊?”
她装的没有大文化的市井样子,轻松让人卸下了防备。
但短头发的女老师戒心重,张口就道:“不是你该管的事儿你别管,上完厕所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