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柔重新又回到了这个给她带来很多不好记忆的别墅。
在她住院的这几天时间里,这里已经被陆宴峋重新清扫过,很多东西都换了。
装饰布置都和之前有了一些细微变化,不同。
梁锦柔不知道,陆宴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想让她回忆在这里的种种记忆?
还是陆宴峋想要以此告诉他她这是他给她的心意?
陆宴峋想让她以为,他对她足够重视了?
梁锦柔觉得可笑,陆宴峋做的这些行为在她看来都不过是一种弥补而已。
可是伤害已经铸成,她已经遍体鳞伤不再抱有期待的时候,这些行为对她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
梁锦柔冷眼看着周围一切,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冷冷的穿过客厅上楼。
房间仍然是梁锦柔记忆中那样宽敞明亮的样子,只是所有床品布置也都换过了,显然,陆宴峋想要用这个方式告诉她……
这是属于他们的全新开始。
听见陆宴峋朝着自己走来的声音,知道他就站在身后,梁锦柔忽然极为生气,想要做点什么去报复他。
尽管这些行为也许根本不能真正的影响到陆宴峋……可她就是不希望,陆宴峋过得那么开心。
她一定要让陆宴峋感觉到后悔,后悔重新把她带回来!
也后悔,千方百计的留下这个决定!
梁锦柔冷冷说了一句:“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她头也没回,就用这个方式命令陆宴峋:“如果你要让我住在这里,我每天晚上都会睡不着觉,会失眠,对孩子也不好,你应该知道。”
陆宴峋只简单思考,就问梁锦柔:“你想住哪里?”
“我要……”梁锦柔说出了地段最好的别墅区,那里的房子甚至比这里还要更贵。
“可以。”陆宴峋想都没想就同意。
“那里的房产平时没有住过,我需要花两天时间派人打扫,然后我们就住进去。”
“那个房子,我要求转在孩子的名下。”
梁锦柔转过身和他对视,冷声:“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
陆宴峋平静说:“你是不是太过小看我了?”
“我怎么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陆总不如直接写在纸上好了这样我才能够确信你不是在敷衍我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答应把那套房产送给孩子。”
“别说只是那套房产,等他出生他想要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愿意给。”
梁锦柔讽刺:“陆总对他可真好呀。”
陆宴峋目光很深:“不只是他,包括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从今往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
“是吗?也不过就是在我没有办法离开你束缚的这些情况下,满足我的想法而已。”
她很不屑:“你的这些承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会当真,我没那么天真。”
梁锦柔说完之后刻意观察着他的反应,想知道陆宴峋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因此而恼羞成怒。
但陆宴峋又一次让她失望了,他并没有生气。
那双格外冷冽的眸子里甚至泛起一丝笑意:“我现在就去派人拟定合同,先将这套房子的归属写在合约里,至于你想要什么,你可以慢慢想,等你什么时候想到,随时提出。”
梁锦柔故意想要刁难陆宴峋:“只是一套房产怎么够。”
虽然那套房产已经价值超过九位数,可是既然陆家大少也这么有钱,又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住她……
她凭什么让陆宴峋好过?
梁锦柔想到了昨天随意上网时看到的新闻,直接提出:“这两天在进行珠宝展,一套帝王绿的翡翠项链,价值三点六个亿,我要你买回来送给我,并且做好公证。”
“让他完全属于我。”
三点六个亿,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大部分人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的钱。
可是被梁锦柔说出来,好像只是三块六毛钱这么轻松简单。
梁锦柔笃定,陆宴峋不会舍得。
然而他又一次让她失望,最近他的脾气,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
每次她以为那些行为会触碰到他的底线,会令陆宴峋恼怒时,
陆宴峋都会以她意料之外的冷静状态来面对。
“可以,我立刻叫人去将你说的那套珠宝拍下。”
其实梁锦柔根本就不爱珠宝,什么奢侈品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梁锦柔平时最常见的打扮就是朴素工作装,素面朝天,偶尔有一点很板正的妆容,戴遮掩住那双漂亮眼眸的黑框眼镜。
把所有的美艳锋芒全都藏了起来。
这就是梁锦柔的为人处事之道,所以那么昂贵的翡翠项链首饰……
她也不过是放进保险箱里。
可既然陆宴峋答应了,她就是要让他大出血,要让他知道,想把她养在身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陆宴峋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要承担好相应的代价,包括她不断的压榨。
陆宴峋悠哉悠哉的问啊:“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可以一次性提出来,我都让下属尽快去处理。”
梁锦柔一口气憋在胸口,很烦他这种好像自己做什么,他都会同意,而且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的态度。
她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看来,暂时没有了。”
陆宴峋联系下属安排,无论是关于房产还是她想要的珠宝。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也就已经安排好了。
陆宴峋盯着她勾唇一笑。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了……”
“那就先去洗澡,然后睡觉。”
“你想跟我一起睡??我不能接受!”
陆宴峋沉下脸,但却还是没有生气,只是叹口气说:“你应该记得我们如今仍然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
“我当然记得了,假的而已,难道你忘了?”
梁锦柔字字珠玑:“当初陆老夫人是如何要求我们结婚,那天你所有的表现还历历在目,我知道你有多厌恶与我结婚这件事,也知道你当时有多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