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显,认为虬髯大汉在乱说,为了防止虬髯大汉给郑明德做出什么暗示,有必要分开询问。
吴银枪想了想,自忖自己修为并不比武耕农强,而武耕农都会被叶长生生擒,那么他就更加不济了。因此叶长生要对付自己,并不需要玩什么花样,更何况,他和叶长生关系还可以,以他平日对叶长生的了解,叶长生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于是他点点头,道:“甚好,我这便去和叶道友询问下郑明德事情经过,麻烦诸位先在外面等一等。”
武耕农嘴巴动了一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眼睁睁看着叶长生抱着一人,拎着两人,进了房间,然后吴银枪跟着他走了进去。
适才远远看到之时还不觉得,如今跟着叶长生后面,靠近了看,吴银枪才发现,郑明德似乎受创颇为严重,尤其是胸部以下严重冻伤,灵力已经彻底停止了运转,便是肉体亦受到不轻的伤害。至于那狂妄无比的连城玺便更加凄惨了,整个人都被薄冰冻在了其中。
也不知道叶长生施展了什么手段,才将两名强力修士一齐擒下。
叶长生将纳兰明媚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连城玺丢在地上,手掌放在郑明德头顶上,灵力一转,向他经脉一冲,便将他从昏迷中激的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郑明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吴银枪,于是他惊恐地大叫起来:“吴师兄,快救我!”
吴银枪咳了一声,道:“郑师弟,你赶紧告诉我,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会和叶道友还有纳兰道友冲突起来?一定要说的详细一些,大家的说话也要一一复述清楚。”
郑明德愣了一愣,望了旁边满脸寒霜的叶长生一眼,这才发现形势并不是很妙。眼见叶长生同吴银枪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郑明德无奈,便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郑明德复述事情经过之时,自是不会说他被连城玺一鼓动,便准备对叶长生及纳兰明媚下手。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告诉叶长生及吴银枪:“当时纳兰道友接连释放禁法,将连城玺制住。那边连城玺虽然在一直怂恿蛊惑我上前动手,但是我老郑一向老实,哪里敢做这种事。因此我只是想进房间看看叶道友在没在,不想纳兰道友居然误会了我,又释放了一个大范围禁法出来。我老郑不擅与人动手,因此反应便慢了一点,便被这禁法击中,无法得脱。再往后,便是叶道友出现,将我打晕了。”
地上的纳兰明媚接连释放了三个禁法,一时半会估计不得清醒,因此即便他说话暗藏私心,暂时也没有人会知道。
叶长生同吴银枪对望一眼,均知郑明德这话虽然有不尽不实之处,但是大概应该是没有错的。因为普通人即便在撒谎之时,多半也有条理,同事实真相会有雷同之处。
于是吴银枪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郑师弟,你真是糊涂啊,叶道友同我剑宗关系交好,那种情况下,你应该帮助纳兰道友对付连城玺才是,怎么能去房间观看叶道友的状况呢?”
郑明德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老郑就是太实在了,只想着把事情办利索了,叶道友,真是对不住了。”
叶长生冷笑了一声,道:“吴道友,你看,这事情接下来怎么处理?”
吴银枪摇摇头,道:“兹事体大,不是我能够处理得了。如果叶道友相信我,现在便将郑明德交给我带回剑宗疗伤。日后我剑宗自然会给叶道友一个交代,如何?”
叶长生却道:“吴道友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的,只是,贵宗似乎最近与金狼宗来往颇密,本来这不是我能管得到的,如今却牵扯到了我,那我便不能不多说几句了。在金狼宗的影响及施压下,贵宗会如何处理此事,在下并不放心。因此,郑明德必须留在我手里。我能保证,他的伤势只会好转,不会恶化。”
吴银枪沉思片刻,道:“我们出去说吧,我要同其余几位师兄师弟商议一下。”
叶长生点头同意了,旋即他拎着郑明德及连城玺,同吴银枪一齐出了门。
吴银枪走过去,将事情经过给众人讲述了下。随后众人便知是虬髯大汉适才说了谎,那虬髯大汉却板着面皮,也不出言辩解,一脸无所谓之状。
武耕农问道:“吴师弟,叶长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放了郑师弟?”
吴银枪便将叶长生的话转述了一遍。
武耕农皱起眉头,低声道:“吴师弟,这样恐有不妥之处。这么多年来,我剑宗何曾被人这般胁迫,甚至连金丹后期修士都被人扣在手里充作人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