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神识呼唤,久久无法得到丝毫回应。
柳疾风能够感受到,老农还在自己身体内,但……
咔嚓!
一声脆响,柳疾风条件反射骤然转身望向大门。
他有些不明白,这天才刚亮,谁会进来?
办公室的门推开,手中提着包包的杨晓雪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远比她还要错愕的柳疾风。
杨晓雪愣了一下,随即望向自己的门,仔细看了看,是啊,自己是用钥匙打开的啊,昨晚自己走的时候可都是锁上的“疾风,你……”
“晓雪姐!”打断杨晓雪的询问,柳疾风满面苦涩挥挥手。
看着杨晓雪那急切的神色,张了张嘴吧,最终长叹一声。
晓雪姐虽年轻,但她的人际关系网是自己所不能企及的,如果黑洞理论交给她……但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救的那一步吗?
如果真的那样,恐怕天下大乱距离不远,天下大乱,芸芸众生该当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柳疾风宁愿自己一人来承担,这不是多么崇高的伟大信念,仅仅是柳疾风怕老农这其中出现差错。
“你怎么满身的伤?”杨晓雪放下包包,急切上前来拉住柳疾风道。
说是伤,其实也就衣服破了,皮肤到没有什么伤害,不过仍旧‘凄惨’。
这大概就是人第一感官,以貌取人!
“没……没事!”柳疾风暗暗咧嘴,脑袋加速运转,消失了十几个小时,还把办公室给破坏的一塌糊涂,这总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吧?
重新抬起头,怔怔看着杨晓雪那水汪汪的眼神,柳疾风苦涩道“昨天在你卧室发现贼了,我追出去……被他们同伙给狠揍了一顿!”
“我就说嘛,我刚到家同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来了这里破坏的差不多,还找不到你的人,把我着着急的!”恍然大悟的杨晓雪快速前往卧室,取了毛巾出来。
“晓雪姐,这有洗手间吧?我自己来,你给我找一套衣服就行了!”尴尬的看着自己基本毫无遮掩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柳疾风说着夺来毛巾。
杨晓雪先是一愣,随即俏脸泛起了红晕,因为她发现柳疾风尴尬的用手捂住裆部“我去找几个人来,带回再给你擦点药……洗手间就在卧室里,你先去洗澡……”
声音越来越小,说着杨晓雪已经扭头匆匆离开。
凝望她的背影,柳疾风轻叹一声,现在的事太多了。
母亲安顿好,回家一趟,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上午十点,柳疾风和杨晓雪怔怔站在那里,遥望远处池塘边上的母亲和白礼贤。
老年人本就腿脚不好,而母亲近大半个月来,一直躺在病床上,加之在县城的手术,虽每日柳疾风给母亲按摩,但效果并不理想。
越是不活动,可能肢体越是僵硬,而此时的母亲不但能下地走路了,还在白礼贤的带领下,打太极!
面对面的缓慢动作,时不时上前指导,亦不知说了些什么,母亲那苍老的面庞上,尽是好奇的喜悦之色。
多久了……没有看到这一幕了!
柳疾风不由站在花丛外,双手插兜,远远地看着母亲那欣喜地笑容。
年迈的母亲,对于城里屡见不鲜的太极,却是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喜欢,尽管动作并不标准,但却在颤颤巍巍的学习。
所有的失误,在白礼贤的教导下,逐渐的越发娴熟。
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晨练习惯的母亲,把这当做游戏,儿童学武心理的游戏一样,但忙碌了一辈子,却从未真正放下包袱,尽情的享受过。
也许,母亲的时间,并不多了。
四年大学,对于父母的关注少了,不在身边了,而父母的日子,也已经掐指可算了!
莫名间,柳疾风轻笑摇头。
之前洗澡擦药后,在拗不过杨晓雪的情况下,只得讪讪前往保卫科把‘案情’大致交代一下,之后就是保卫科他们自己联系警察处理。
忙完一切,已经临近上午九点,早餐却还没有吃,这一次,在柳疾风的强迫下,杨晓雪跟随来到了后花园。
根据护士说,白大夫已经结束了上午的治疗,现在和病人正在后花园,不知在干什么。
来到以后,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良久,扭头望向身旁的杨晓雪,却发现她的眼中尽是喜悦的笑意。
柳疾风轻声道“他还真有心!”
“那当然了,你以为他那么年轻能当上主治大夫是瞎扯的?不要老把人性想的那么黑暗!”可爱的嘟了嘟嘴,杨晓雪一脸骄傲道。